,距离他们初九第一次见面,才过去两天。
可就是这短短的两天,他们身上已发生太多的事。
有最倾情的初遇。
也有最勇敢的再遇。
然而这些美好都敌不过他们各自的执拗,他们也差点就因此而错过。
所幸他们总算缘深。
他们虽未携手去跋山涉水,但好像已走过千山万水。
经历过考验的二人,自然不会不珍惜此间彼此的感情。
也只有经历过磨难的感情,才显得弥足珍贵。
当真彩朋友向她道别时,真彩有些难为情。
武秋本想说明自己留下来的目的是为了巩固方才所学,但是看着有些不好意思的真彩,他突然明白眼下最要紧的是让气氛舒缓下来。
武秋不如谭微口才好。他虽然嘴上不承认,但心底还是佩服的。
他无法快速地想到适合现在说的又十分有效的话,于是他只能另觅他法。
刚才是器乐课。武秋现在仍拿着小提,真彩也拿着小提。
既然真彩的小提那么厉害,自己也是学小提的,那不妨就用曲子来打开心门。
武秋好像已想到了良方。
可是,该用一首什么样的曲子呢?
这首曲子一定要是最美的,这样才符合二人年轻的气质。
这首曲子一定要是二人都熟悉的,否则独角戏只会让二人的距离变得更远。
这首曲子也一定要是易于合作的。人有故土,音乐却是无国界的。
武秋不敢保证自己的演奏技艺数一数二,但他十几年来见过的曲子,却绝对要比任何人都多。
小提在中原的历史不足百年,其中的曲子他已全部见过。
小提还传到了委怒c扶桑等地,甚至连他十分讨厌的出自委怒人之手的小提琴曲,他也练过很多。
小提毕竟诞生在西洋,那里的曲库方为世上最浩。在这个曲库中,他已夙兴昧旦地待了十几年。
武秋本想挑一首委怒的曲子,但一时之间他总觉得这么做有故意讨好真彩的嫌疑,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生性傲慢的他决不允许自己这么做。
于是他想到了西洋的卡农。
卡农就是严格的模仿。当一个人演奏完一个乐句,另一个人紧接着重复这个乐句。既然是模仿,如果第二个人对第一个人了解得不够深的话,那么曲子的情绪就出不来。
真彩和武秋才认识几天,彼此都不了解。
但是感情的神妙一定能冲破这道藩篱,武秋这么坚信着。
写卡农是一个时代的风潮,作品不下万万。
西洋有位红发神父,他不仅是巴洛克的集大成者,也是古典时代的先驱。他写的卡农,最有趣味。
“反正大间已经没有人了,不如我们就在这里再练练以气驭琴吧。”武秋总算开口了,然而他在说话的时候,仍然在曲库中翻找着那位神父的曲子。
“好啊。”真彩立马回应。
真彩的话音落下的瞬间,武秋终于寻到了那最合适的曲子。
这还真是个漫长的过程。
但只要能取得最好的效果,多久多长的付出也是值得的。
松香已擦好。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虽然之前已经擦过了松香,但武秋为了追求极致,还是再擦了遍。
武秋已架起了琴。
适才武秋说练气,这时真彩便要架琴练气,可是没想到——
当武秋奏出第一个小节,真彩知道,秋天来了。而秋天,恰恰是最适合狩猎的季节。
当武秋奏完第一个句子,真彩不由自主地上了弦,这好像已成了每位乐手的本能。
他们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