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考得怎么样啊?”见武秋表情复杂,谭微忍不住问道。
武秋瞪了一眼谭微,此时此刻的他是有想过将怒火发泄给谭微的。但他一直都把谭微当做竞争对手,他好像无法在谭微面前失态,加之谭微面带笑容完全没有敌意,武秋只好强作镇定道:“一言难尽。”
谭微懂,便没再打扰武秋。
走廊全是人,武秋还是在坐下的那瞬间看到了真彩。
真彩低着头,很安静地在排着队。
武秋忽地一阵心如刀绞。
所幸武秋还有理智,他明白这轮失利下一轮绝对不能再失利。
于是他开始休息,尽量让自己不去想任何事。
武秋算进去比较早的那一批,所以他等待下一轮的时间就更久。
武秋花了很久时间才勉强把心情平复。
“《追梦》吹奏得很成功!”谭微一出来就高声道,仿佛生怕别人听不到,“那先生演奏了一段三拍子的曲子,一开始我也不敢下结论,但是之后我仔细感受其中的情绪,最后肯定那是八三拍。”
武秋一惊,那正是他无法判断的节拍。
但是武秋坚信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一定可以做出正确的判断。
可惜机会只有一次。
差不多一个时候,赫连灼也出来了。
“赫连兄考得怎么样啊?”谭微亲切地问道。
“过得去。”赫连灼只简简单单说了三个字。
“多说一些细节嘛!反正大家等着也是闲着。”
“我吹奏的是《施女南皮行》。”
“那可是一首女子为父报仇的勇武之曲啊!赫连兄怎么选了首这样的曲子。”谭微不能理解,“赫连兄应该吹一些像《小放牛》c《鹧鸪飞》这样好听又受大人们喜欢的曲子嘛!”
赫连灼没有接话。谭微不会明白他的。
谁也不会明白他的。
其实谭微已经从《施女南皮行》嗅到了血腥味,他好像摸到了一些赫连灼的往事。
一向自恃洞若观火的谭微,他一定要把赫连灼这般奇特的存在看得清清楚楚。
所有人完成音乐素养项目后,武学功底的测试才开始。
“所有同学按照之前的顺序,最后一项测试即将开始。”练功房深处远远传来了如钟的声音。
按照之前的顺序,那武秋不免要再见那位先生一次。
他现在心情平静了很多,他开始觉得有些对不住方才那位先生。
还好那人一直背对着他,不然武秋真不知该如何面对。
很快又轮到了武秋。
就像之前那样,武秋又来到这个单间。
那人还是背对着武秋。那张被武秋震落的谱子还躺在地上。
“你的心是否已静。”
武秋做了个深呼吸,道:“是。”
“那开始吧。”
吐纳就是呼吸,有内呼吸和外呼吸之分。
武秋尽量不让自己去想其他事,他要努力把这吐纳功夫展示出自己应有的水平来。
那人依然没有转过身来,仿佛仅从声音就能听出武秋的斤两。
“到我身后来。”
武秋根据指示坐在他身后。
“伸出手来。”
武秋把手伸过去,那人便给他打起脉来。
“你往后退几步,朝我打一掌。”
“学生怎敢?”武秋惊道。
“你这娃娃能有几大内劲,焉能伤我?尽管使出全力。”
“得罪了。”先生发话了,武秋不敢不从。
很多人可以在极度危险的状态下不自觉地使出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