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一天并窖藏至少一年而成。人言渤海酿似酒非酒,皆因它那古怪又让人沉醉的味道与酒大相径庭却不失几分相似。”
“那谭兄可知这酒有几种味道?”
“自然是功力越深之人能够品出更多的味道。但无论怎么品,第一口总是极辛极辣的。你我二人从未饮过此酒,恐怕第一杯下去就会全部吐出来喽!”
“那在下就要讨教一下谭兄的酒技了!”武秋这句话一说出来就表明他绝不会比对手先不胜酒力。
“那武兄请。”谭微把酒举起,揖道。
武秋为了显示自己的豪爽,一口气喝下了一整杯。谭微见他如此拼命,年轻的好胜之心也上头来,一口吃尽了。
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武秋才刚喝完,喉咙就好似被千把刀割来割去。可这只不过是转眼间的事。还没等他回过神来,一股极其令人作恶的辛苦蔓爬整个舌头,就好像有千万只蛞蝓在他舌上爬来爬去。武秋被折磨得神魂颠倒,已经快要不行了。
可是一看到对手还没倒下,武秋怎能败退?他只能坚持下去!这苦味大概持续了五个眨眼,随之而来的竟是铺天盖地的咸。这感觉就如同小时候误把盐罐当糖罐吃了,武秋只觉自己现在比夸父逐日还要渴,长江黄河加起来都不够他喝。武秋已被折磨得不由自主地寻水喝。
可是一看到对手抵抗得面红耳赤,武秋怎能先他一步落败?两人只能继续挣扎。正当武秋以为咸是最后一战时,难以置信的酸出现了。
没有人能够形容它有多酸,相信也绝没有人能够在这种酸下走过三回。武秋就感觉自己误食了一个巨大的还没成熟的柚子,无数酸液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地拍打着他的牙岸。也就那两个眨眼的功夫,武秋已感觉不到自己牙齿的存在了。
武秋已经奄奄一息,这时候想要认输恐怕都说不出话来。然而就在此时,武秋突然感觉自己已经往生极乐,不然还在渤海酿的痛苦中煎熬的他怎么会感觉到一阵香甜呢?
这阵香甜越来越明白,也越来越浓厚,武秋这才反应过来这是来自渤海酿的甜。原来此酒的最后一层味道竟是这般甘甜!武秋突然大笑起来,谭微也笑了。人们都说不是内功深厚的人品不出渤海酿的味道,武秋和谭微不过是十几岁的娃娃,内功能有多深?现如今他们竟然凭借着彼此都要胜过对方的信念尝到了此酒的最后一层味道,这不可谓不是一个奇迹。
店家也笑了,原来他一直在旁边看二人表情的诸般变化,而周围的人也都笑过一阵又一阵了。
店家道:“二位少侠真是好酒力,老朽一把年纪了还从没见过有你们这般大的年轻人可以吃尽此酒,这可教老朽好生佩服喽!可此酒毕竟不是寻常之物,这里有专解渤海酿的醒酒散,还请二位不要硬撑赶紧服下吧!”这是店家第一次说这么多话,好像终于引起了一点青衣人的兴趣。青衣人稍稍转过头来,好像用余光看了一眼店家。这店家的语速很快,咬字也非常清楚,更重要的是他每一字每一句的停顿都十分讲究,每一字每一句的气息都十分均匀,想必吐纳上的功夫已练得炉火纯青。青衣人好像开始对这位寻常的店家感兴趣起来。
虽然甘甜已至,但是先前的辣苦咸酸依然阴魂不散,谭微已然受不了这种折磨便一把拿过醒酒散,一口吃了下去。
武秋见他吃下后,才跟着吃了。
终于,武秋的口里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刚才的天翻地覆就好似一场大梦。
待武秋回过神来后才发现现在的局面仍然是不分胜负,自己至多不过在方才的醒酒散上小胜一筹,根本不是什么值得一提的大胜。于是武秋又开始寻思如何制造下一个对局,他无论如何也要赢对手一把。很快他的眼睛流转一圈,似乎想到了什么。
武秋见店家笑容满面,便起身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