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逼问令秦有桑轩眉。他平静地提醒聂悠悠:“圣尊急躁了。”
聂悠悠反问道:“那又如何?”
别以为用颜面风度就可以拿捏她。她是圣域的尊主,将来还会是无垠大陆的王。一双美眸如同淬着了火,逼视着秦有桑:“本尊没有时间陪你玩欲擒故纵。归陌公子是否想好了?”
“同意与否有何区别?”秦有桑笑了,笑容直达眼底。
没等聂悠悠反应过来,他已经离她太近。
聂悠悠盯着他身后的玄翼。秦有桑只要动一动手指,立时就会被屋子里的四名翼卫控制。她很诧异他的大胆。
这时,秦有桑的声音如同羽毛从她耳际拂过,撩起一丝令她心悸的酸痒感觉:“圣尊想要归陌这个人,还是我手里的剑?”
“有何区别?”她的睫毛颤了颤,微眯起了眼。
秦有桑一声轻笑,行云流水般滑开。他站在栏杆旁,看向下面。仿佛什么都没有说过似的。
场中林家的人正将那只死去的血蝎豺狗抬走,清洗斗兽场。聂悠悠下了幽光的那只胜利者正被林家的修士以阵法禁锢,装入笼中。
秦有桑的手搭在栏杆上,看似随意地敲了敲。
聂悠悠注视着他。她突然发现,秦有桑来到圣域就算改名换姓,他依然拥有玄门道君的骄傲。要人还是要剑?他用同样的问题回答了她。
拱卫她的玄翼死了个玄五,还有十七个。她身边并不缺秦有桑这一个。把他变成另一个对她毕恭毕敬的玄翼?味如嚼蜡的感觉。然而他若不对自己效忠,他的剑还能对她效忠吗?
想起他斗兽时令她惊艳的那一幕,聂悠悠心动不己。
“让圣尊为难了。”看着狐不归亲自出现在斗兽场中,秦有桑回过了头。他吸引着聂悠悠和这些玄翼卫的注意力,灿然而笑,“我只对问天剑法感兴趣。圣宫有吗?”
他的兴趣也是她想要的答案。聂悠悠缓缓说道:“有没有,只能看你是否有这个机缘。”
“学到问天剑法。归陌这个人这把剑才对圣尊有用,不是吗?”
他不接受胁迫威逼。就这么简单。
没学成问天剑法,秦有桑也就是个元婴高手罢了。战一只王兽厉害。又怎斗得过数名元婴修为的翼卫?聂悠悠沉吟片刻道:“本尊许你十天时间。十天后,不论你是否在圣宫中寻得机缘。你都要给本尊一个答案。圣宫自有规矩。一个不对本尊效忠的人,不能留在宫中。”
十天时间,虽然短。也是机会。秦有桑点头:“好。”
“回宫。”
-------
狐不归望着聂悠悠的车驾飞向圣宫。他看到了被玄翼卫挟裹而去的秦有桑。终于他还是进宫了。
聂悠悠的那只血蝎豺狗被笼中阵法禁锢着动弹不得,发出声声巨吼,眼神依然凶猛。照规矩,林家困住了这只异兽后,将交给场外圣宫兽栏的人。
秦有桑敲在栏杆上的动作提醒狐不归注意这只血蝎豺狗。它有什么不同?狐不归围绕兽笼转悠了几圈,元气输入进它体内,依然没查到异常之处。
“让我瞧瞧。”
清洌的声音令狐不归心神一颤,蓦然回头。通道中莹石的光芒照亮了焚天的脸。他激动的喊了声:“小主子!”
“我已无碍。”焚天笑着回了他一句,走到兽笼旁。林家不能耽搁太长时间,否则圣宫兽栏前来接手的人会起疑心。她指尖拈得一朵赤色莲花,从中抽得一缕红丝,以元力包裹着刺进了血蝎豺狗体内。
温暖如水的感觉从这只血蝎豺狗心里泛起。它渐阖双目,沉沉睡去。丝毫没有察觉焚天的元气令它血液沸腾。
元气游走于它全身。昏睡中的血蝎豺狗蓦然睁开了双眼。褐黄色眼珠中两点黑色带齿的狰狞虫子似要从中冲出来。
焚天盯着它们,收回了元气。
血蝎豺狗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