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损坏。现在的平章侯府可不比往常,不能有半点行差踏错。
“喂,你骑马吧,这样快点!”陈子筝从自家仆从手里接过坐骑的缰绳,随后对杜宪说道。他瞥了一眼杜宪身边那辆宽大华丽的马车,蹙眉道。
“冷!还是坐马车适合我!”杜宪顿时摇了摇头,拒绝道。她都已经要天天当自己是男人这么悲催了,放着舒服的马车不去坐,何苦要骑在马上吹冷风这么和自己过不去?
“弱!”陈子筝就看不得杜宪这副鬼样子,“你就这样还想去演武堂,怕是过不了两天就将你给练出病来。”
“那我便在家休养着。”杜宪丝毫不介意陈子筝那一副看不起的眼神,理所当然道。陈子筝一时语塞,真是没见过这么没脸没皮的他不知道为何,又想揍人了干脆长腿一迈,陈子筝直接上了马,用力的勒了一下马的缰绳,直将自己的坐骑勒的咴咴
嘶鸣了两声,他才觉得自己好像撒了气一样。
他干嘛那么想不开要叫着杜宪一起去小江南啊,真真的给自己添堵!对杜宪这种家伙,就应该爆揍上一顿才解恨!
不行,不能他一个人添堵!陈子筝一想到慕容如玉也在小江南等他,他便又开心了起来,慕容如玉素来厌恶杜宪,偏生杜宪这等没脸没皮的家伙却一直喜欢追在慕容如玉身后跑,一会等到了小江南
,且看慕容如玉如何拿冷脸来对杜宪才好。
想到这里,陈子筝的气就又顺了。
杜宪在阿春的搀扶之下也上了马车,陈子筝更是一副看不起他的表情。
“带路吧。”杜宪在落下帘子之前对着陈子筝灿烂的一笑,陈子筝顿时就觉得眼前骤然一亮。
那笑容宛若雪中初绽的梅花一样静谧之中带着几分生命的蓬勃与朝气。落下了厚重的棉布帘子又将马车的门阖上,杜宪这才朝着高软的垫子上重重的一靠,她轻轻的揉了揉自己有点发麻的腿,这一天站下来,可是累死她了!早知道应该穿个
软点的靴子的,这朝靴是新的,站时间长了难受的紧。
阿春凑近了杜宪,压低了声音小声的问道,“主子怎么和他走到了一起?”
杜宪摊手,她也很无奈啊,“太后懿旨,让我过了正月便去白虎演武堂去锻炼锻炼”杜宪有气无力的说道,她抱住了阿春,一脸的凄苦,“唉,救命啊,阿春!”
阿春心头只浮现了两个大字,“要完!”
主仆两个在马车里相对无言。
小江南离皇宫有点路程,杜宪是真的累惨了,坐在马车里一舒服就开始昏昏欲睡,一直到马车缓缓的停在小江南的门前,陈子筝下了马,都不见马车里有什么动静。
他朝马车走了过去,阿夏过来阻拦,却被陈子筝一把推开,“滚开,狗奴才!”
阿夏只能咬牙忍着。“杜宪!”陈子筝不耐的过去一把撩起了马车的棉布帘子,粗鲁的将车门推开。“你还不”不经意的瞥见睡在马车里的人,陈子筝显然有点怔住了。瓷娃娃一样的精致细腻
人儿,美的雌雄莫辨,安静的如夏花静绽,叫人不忍去打扰。
车里的杜宪正窝在一堆华丽的软靠垫之中睡的鼾香,车门骤然被人拉开,寒风卷了进来,顿时将杜宪给吹的一个激灵。
她懵懂的睁开眼睛,就见阿春怒气十足的遮挡在她的身前,遮蔽住了大半的光。
“陈公子,你们便是这般不知道礼数的吗?我家主子再怎么不济也是敕封的平章侯,陈公子你尚无功名在身,请对我家主子客气一些!”阿春怒道。许是觉得自己有点理亏了,陈子筝倒是没有理会阿春较为激烈的言辞,反而后退了一步,“到了地方了!”陈子筝清咳了一下,介意掩饰他复杂的心情,“叫你家主子赶紧下
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