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深蓝没答话，却被姜欢愉撇头的动作惹怒了。

    他的手按住姜欢愉的下巴，用力把她的脸扳正，迫使她面对自己。

    姜欢愉被弄疼了，她开始真的反抗，她想推开他，但她越反抗他就贴她越近。

    随着姜欢愉的挣扎，余深蓝跟她两个人完全贴在一起，不留一丝缝隙。

    她起伏的胸膛跟他的身体只隔了两层衣料，她几乎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温度，那样滚烫。

    姜欢愉突然不敢动了。

    她多动一下，两个人的姿势就多暧昧一分。

    “余深蓝你到底——”

    姜欢愉的话还没说完，余深蓝就抬起她的下巴，自己低头吻了上去。

    姜欢愉懵了。

    余深蓝亲吻她的力道很重，好似是在撕咬她一般。

    姜欢愉大脑一直都是空白的，忘了回应，也忘了将他推开。可是她能非常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那颗心脏，憋了一口闷气，而后剧烈跳动起来。

    心跳的加速让她差一点无法呼吸，差一点就要窒息在余深蓝的吻里。

    在姜欢愉快要呼吸不过来的时候，余深蓝松开了她，努力压抑着情绪在她耳边质问：“他是不是也这么亲过你？”

    这时候姜欢愉才找回一点理智，她用力把余深蓝推开，正视着他的眼睛说：“是又怎么样？关你什么事？”

    玄关不算明亮的灯光下，余深蓝的眼睛红通通的。他突然笑了起来，笑声特别冷。

    “我差点忘了，你就是个随便的人。”

    “对，四年前我就跟你承认过了，你现在过来是要再确认一次吗？”姜欢愉心底也有一股无名火骤然升起，她从来都是嘴硬不肯示弱的脾气，余深蓝越是这样强硬，她就只会比他更强硬。

    提起四年前的事情，余深蓝上前抓紧了姜欢愉的手腕，冷着声音问她：“这些年你就真的过得这么安心？你难道一点都没有觉得对不起我？”

    “有啊，现在觉得对不起你了。那我让你睡回来好了，彼此不相欠可以吧？”姜欢愉说着用另只手去解自己衬衫的纽扣，一颗两颗，到第三颗隐约看见里面黑色的内衣时，余深蓝摁住了她的手。

    余深蓝的力道一直都很重，曾经纯真的一张脸，如今对她露出许多鄙夷。

    他冷冷笑了笑，说：“不用了，我没兴趣。”

    余深蓝松开姜欢愉，转身要走，姜欢愉问他：“我早就叫你忘了的，你为什么不忘？一个意外而已，你为什么要耿耿于怀到现在？”

    余深蓝沉默了许久，最后他说：“现在开始就真的忘了，我们扯平了。”

    大门打开，又重重关上，楼道里趁虚而入的风，叫姜欢愉狠狠打了一个冷颤。

    经过刚刚的事，姜欢愉才真实地发觉，余深蓝已经变了。他变得实在有些陌生。

    姜欢愉这辈子说的谎话不少，在那天没到来之前，她都没想过自己会对余深蓝说谎。

    她说她不喜欢他，她说那晚上换做是别人她也会这样做，她说自己就是这样随便。说这些话的时候，没人知道她的心也在滴血。

    她是真的害怕了，退缩了，才用这样的言语来结束那个意外。

    余深蓝是姜越的同学和朋友，是小了姜欢愉两岁喊她一声“姐姐”的人，姜欢愉觉得自己真的是罪恶的。

    那天，她喝多了，他也喝多了，他们俩都喝多了。

    可是如今再想起那天的事，她竟然还能清楚地记得他身上的味道，他拥抱她时的力度，他亲吻她时的唇齿相依。在那一刻，他所有的柔情都是属于她的。

    这几年，姜欢愉几乎都刻意把那件事忘记，刻意地忘记有余深蓝这个人。她也差不多是真的都忘了，只是偶尔，就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