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寒将辛爱送出客厅,走到花园的时候,童天苏也正好从花园的长椅上起身。于是,原本准备让阿东送辛爱回去的,结果变成了童天苏顺道送她回去。
两位不速之客走后,夏迷诺的面色不自觉冷了起来,而萧寒盯着她的眸子又黑又深,半天一语不发,夏迷诺瞥他一眼,闷头就向屋内走去。他注视着她的背影,眼中浮现出扯不开的矛盾纠缠。
上阶梯前正好碰见小夜前来迎接,“义父。”
小家伙挡住他们,见两个大人神色都奇怪得很,只好笑着打破僵局。
夏迷诺别过头,依旧面无表情地踏进大厅。萧寒抿了抿唇快步追上前,一手握住她的手腕。他的动作很轻,只是轻轻地握住,阻止她继续前进的步伐。
等了好一会,却又没见他开口,夏迷诺心脏一缩,抑制不住的酸楚涌出,想甩开他。
“迷儿……”萧寒沙哑地开口,眸子里多了种前所未有的惊痛,如果她肯回头看一眼,或许能发现那双黑眸里的痛楚。
老爷子命令他在最快的时间内让夏迷诺怀孕,延续这特有的血脉,他在看到她时,心绪翻滚如潮。
“你到底要说什么?”夏迷诺痛恨自己在听到小夜说他孤独的模样时,心就为他疼痛。痛恨他一见到辛爱时,神情就变得柔和……偏偏他这样握住她,没有什么强制的力道,她却双腿沉重地移不开步子。
“夏迷诺。”萧寒眸光一晃,忽然变了抹神情,“昨夜你可下手真够狠,现在你还敢生我的气?”
夏迷诺一听,又怒从心来,“混蛋,我只恨少给了你几拳!”
“我装失忆不是为了骗你,是为了对付老头子。”萧寒本不屑解释,话语却又控制不住溜出嘴,“至于昨晚……我承认是我当时被气昏了头,失去理智口不择言才说了那些话,我知道那个晚上你对我是真心的。”
夏迷诺做了个深呼吸,心脏纠成一团,声音有些疲惫:“你说完了吗?说完了请放手,反正有辛爱关心你就够了。”
“辛爱的确比你懂得关心人,是……”萧寒话未完,就被夏迷诺狠狠甩开,头也不回地抛在后面。
小夜皱起眉头,连连摇头:“义父啊,你那么聪明,对待女人却是无可救药地笨!哪壶不开提哪壶,我真怀疑你到底是要气我妈咪还是想追她?现在我也帮不了你了,如果你有我这样一半的聪明也就好办了。唉!自求多福吧!”
小家伙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姿态叹息着走进门,留下背后恨不得咬断自己舌头的男人。
晚上,窗外的风刮得很猛,有股山雨欲来的味道。
夏迷诺坐在房中,心难平静。傍晚的时候,萧寒就独自开着他黑色的宾士出去会见乔山,直到现在还没回来。她嘴上说不关自己的事,就算被乔山算计死了,也是萧乔两家的恩怨,可是,时间每过去一分,她的心就越往下沉一分。
小夜就像是敏感的小动物,闻到了妈咪担忧不已的气息,安慰道:“妈咪放心,不是说萧家人有神秘的力量吗?义父那么英勇,不可能那么容易被人算计的。”
夏迷诺皱着眉头:“谁说我在担心他!”
“妈咪啊,口是心非的女人有时候很不可爱的。谁都能看出来你有多么关心义父,偏偏义父大人什么都好,就是脑子太笨,唉!”小家伙窝进妈咪的怀抱中,双手搂着她的脖子,借由自己给她安慰,“妈咪,在干爹和义父,还有童叔叔三人中间,你最喜欢的是义父,对不对?”
“臭小子……管那么多做什么?”她尝到了舌尖的苦涩,不能否认自己喜欢上了最不该喜欢的那个。
“妈咪不说我也知道,我之所以替义父说话,最大的原因是妈咪最喜欢他。可是妈咪,我最喜欢的却是干爹,感觉只有干爹才能给妈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