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丝质衬衣彻底敞开,露出男性精壮结实的胸膛,热力直扑她的呼吸。
当他的皮带扣也被扯开时,夏迷诺紧紧地闭上了眼睛,乌黑的睫毛不停地颤抖着,额头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该来的,她挡不住……
可是,就在那一刻,身上的一切重量突然消失,原本热吻着她胸前肌肤的唇也离开了,那双火一般的大手也离开了。夏迷诺惊异地睁开眼,看到萧寒半跪在沙发上,冷峻的面庞绷得很紧,蹙拢着两道墨黑的眉,额头有着隐忍的汗水。
她一动不动地望着他,更加意外地发现,在他的眼瞳里闪过一丝悔意。
悔意?这是绝对不大可能出现在萧寒眼中的神色。
当她再次想去搜寻那丝情绪时,萧寒骤然起身,沙发承受的重力也消失了,凹下去的痕迹逐渐平复。
夏迷诺却干哑着嗓子,睁大眼不知道刚才那一刻发生了什么事?
萧寒握紧手指,掌心里有样坚硬的东西抵着他的皮肤,传来微微的刺痛,让他差点失去理智的心神更加清明起来。他冷冷地瞥了夏迷诺一眼,视线落在她雪白光裸的肌肤上时,如流星般点亮的黑瞳里还残留着适才的渴望。
夏迷诺连忙以双手护住自己的胸前,他讥诮地勾起唇。
“夏迷诺,暂时放过你,你永远不要想着挑衅我的命令。”萧寒转过身,低头看了眼掌心闪亮的别针,眉头拧得更紧。刚才衬衣被扯开的瞬间,这枚别针也不经意滑落到沙发上,水钻的微芒刹那刺伤了他的眼。
辛爱……这个名字豁然掠过脑海,他的冷静在三秒钟之内冲出来,那些纠结着的渴望,硬是被理智压下去,然后愈来愈冷却,直到停止了动作。
这是场酒会,他今天来的目的可是为了辛爱,怎么会莫名其妙地为了一个夏迷诺而差点忘记初衷?
他站得挺直,背对着她,慢条斯理地系好衬衣纽扣,整理好着装,手指爬了爬乌黑的短发,没再回头看她一眼,而是径直走出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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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地一声,夏迷诺听到门响后,猛然回神,所有思绪尽回脑海。
她从沙发上惊跳起来,飞快地起身将礼服捡起,提起一看,该死的!她恶劣地咒骂出声。
那礼服已经被扯坏了,背后的布料完全裂开,根本不可能再穿出去。从没见过这么没品的男人,简直可恶到极点,她发誓只要有机会,她就不会放过他!
扫视屋内,看到桌子上的电话,夏迷诺扶着衣服遮住胸前奔了过去。
“喂?会所服务中心吗?……恩,麻烦你帮我送一件衣服过来。……恩,我的礼服不小心弄脏了,需要更换……哦,好的,没问题,谢谢。”
片刻后,侍者送衣服过来。
因为匆忙,送来的衣服只有最简单的长裤加衬衣,夏迷诺顾不了那么多,匆忙换好。至于那件无辜牺牲的礼服,她想想太可惜,终于找了个纸袋将它装好,一起带出了房间。她想自己这身装扮,要重新回到宴厅势必引人注目,反正萧寒无情地将自己扔在这里,不如直接回去好了。
这样想着,她便找到会所后门,悄悄地离开了。
才出门口不到几十米,突然有辆车鸣了一下喇叭,像是在招唤。夏迷诺惊疑地抬眼望去,看到一辆熟悉的车,车里的人由于光线面容看得不清,但那人已朝她挥手示意了。
“皓?”他怎么还在这?她加快步子朝车迈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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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里,陆皓对她的装扮盯了好半晌,皱起眉:“发生什么事了?”
夏迷诺不想提那让人气愤的事,耸耸肩,故做轻松道:“没事,跟你一样被人不小心洒了酒在身上,所以把礼服换了。”
“萧寒会允许你先走?”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