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的手下声音一滞,不知该说些什么。www.
婉则抚摸着公子郑的胸口劝到,“公子莫要生气,还是先听听他说什么吧?”
“嗯,听婉儿的。”公子郑和颜悦色的对后者说话,此刻恐怕是后者让他光着腚跳一段甩鸟舞他也不会拒绝,“快说,到底怎么了?”
护卫松了一口气,赶紧把前院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说出,“所以咱们的人恐怕顶不住了,那两位大供奉都被一个突然出现的高手逼退,快撤吧公子!”
“什么!”公子郑大惊,蹭的一下坐了起来,“怎么本来不就是一群来路不明的富家公子闹事,怎会将卫戍所的人牵扯出来了!”
“小的们也不知道啊!咱们快撤吧公子,晚了的话那些人若是追过来”护卫急的都快哭出来了,怎么自己这个主子要色不要命了?万一那群杀红眼的卫戍所精锐闯到这里,就算没伤到公子,可是万一被抓住就说不清楚了。
“可恶”公子郑来不及思索,慌忙的拿起衣物玉带,却手抖得一个不小心摔倒地上,幸亏婉出手接住,帮他迅速穿戴完毕,“婉儿,和我走吧,这里不安全”
“婉儿不怕,只要公子不在这里,我家主人护得住我的,公子先走吧!”
“我”公子郑还像说什么,却听到远远传来混杂的喊杀声,显然卫戍所的军士已经搞定了前院自己的护卫和府兵,再不走可就危险了。www.
公子郑见说不动婉儿,只得叹息一声给她留下一块玉牌,“若是遇到危险,就将我的玉牌拿出,这些人虽然猖狂但还不至于乱来”说完,便从后门汇合手下仓皇逃出。
等他离开醉风楼后,罗生才从一旁的帘子后信步走出,仔细的盯着早已恢复一脸平静的婉,想从她脸上看出哪怕一丁点情绪,只是婉轻笑一声将捂着胸口的衣襟放下一些,“大人,想看什么?”
罗生摇摇头,虽然眼前活色生香的一幕足以让人血脉膨胀,不过现在他心里装着别的东西自然对此无动于衷,“以前有个长辈告诉我,戏演的在好的戏子,若是不动情的话,终究还是会被人看出破绽,所以最后成功的戏子都会沉浸在角色中难以自拔;但我在你眼中既看到了情愫,又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
婉低头沉默一阵,随手抓起一件纱衣披上缓缓走到屋门口,伸手出去接住雨滴“大人是漠北人士?”
“严格来讲,应该是中原洛邑。www.”
“好地方呢”婉将手收回,看着掌心缓缓流下的雨滴似是在回忆曾经的年华,“婉的家乡,是比燕京和后金还要北的地方,那里很少下雨”
“而婉的泪,比家乡的雨还要少。”
“试问大人,一个连眼泪都没有的女人,怎么去爱人?”
“”罗生没想到自己本来想试探一下这个狐妖会不会因为乱动情坏了自己的事,毕竟以前有太多女谍子因为日久生情,反噬主子的例子,所以即使婉在自己眼皮子地下演戏,他也不得不防一手。
至少隔三差五的提点一声免得出事,毕竟罗生自知他有时确实看不透一些女人的心,语气瞎猜不如摆明了说。
只是罗生万万没想到,婉的这番回答嗯,总感觉有点答非所问,但又给了他肯定的答案。
“你自己把握好就行,别轻易违背誓言。”罗生假装听明白了婉的话,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形象,但临了还是不忘提醒婉---你可是立了誓的,别随便乱来。
婉笑而不语,双手捧着尚且温热的茶盏,目送披上蓑衣的罗生消失在雨幕中,“真像啊”
腿脚绵软无力,丢下从属狼狈逃出醉风楼的郑公子坐船回裕王府避祸时,醉风楼所有的府兵已经丢下武器抱着头顿在原地不敢乱动,卫戍所的精锐们则在清理完战场后,将这些俘虏捆成一条线,浩浩荡荡的押出荆湖郡城,关入城外军营中临时圈起来的篱笆栏中。
也得亏雨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