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子烨的书房内,宗子烨手抄着佛经,下笔刚劲有力,宣纸上浮现着清秀的字体。一个黑衣人一字不落地将偷听来的话告诉了宗子烨。
在听到“沐王妃已死”的时候,笔峰一转,毛笔断了两截。
“二皇子,情况就是如此,属下听得清楚。”
宗子烨低头不语,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句:“下去吧。”
黑衣人下去之后,他将自己关在屋内,一天没有出来。
宗子烨推开窗,仰头看了好久的天,天蓝得如无瑕碧玉,忽而一行南雁飞过,他忽感它们震翅齐飞猛地撞向了他的心口,只觉得两眼发黑就倒了下去,倒下之前,他的眼前都是沐王妃的巧笑倩兮的玉颜。
久居南桑的他,半年前突然得知她重新出现在了东陵,他冲过重重关卡逃离南桑的囚禁,就是为了回东陵找她,想不到她已为人妻,成为了当朝沐王妃,若不能相守,他就暗地里护着她就好,他步步为营想重获她真心,却因为纵容血羽对她狠下毒手,害她无辜殒命。
天亮了,得知二皇子昨日大病一场,司马鸢赶到镇国公府的后门处,使用旧招意图买通丫鬟出府,可是丫鬟却不买账了。
司马鸢焦急万分,趴到丫鬟的耳边小声求情:“香草,咱们上次不是说好了,我给你首饰你就帮我瞒着爹娘吗?”
丫鬟面向司马鸢给她挤了挤眼睛。
司马鸢拍了一下她的头,笑呵呵喊道:“你个傻香草,怎么不说话了,怎么突然哑巴了?”
见香草无动于衷,司马鸢只好拉着她的手臂撒娇:“好香草,香草姐姐,你就放我出去吧!”
香草惊慌不已,连忙下跪:“小姐是千金之躯,香草是个低贱的奴婢,小姐以后不要再与香草姐妹相称了,再莫折煞奴婢了。”
看着香草突然的变化,司马鸢愣了片刻,忽然意识到什么,猛地转身,看到了司马觅铁青着脸站在她的身后。
“爹……”
“你还知道我是你爹,不好好在家陪着你爹总是费尽心思想出府,是镇国公府满足不了你,被外面的花花世界迷昏了头吧?”司马觅浓眉一横,一张严肃的国字脸板在一处。
“爹,鸢儿就想出去玩……以后可以天天在家孝敬爹爹的。”司马鸢装作一脸委屈,低下眼睫,眸中闪着莹光。
司马觅继续说道:“鸢儿,要时刻牢记你的身份,哪有主子跟下人姐妹相称的,说出去,被人笑掉大牙!”
司马鸢委屈不已,连忙解释:“王妃姐姐就是跟她的丫鬟姐妹相称的,她们感情可好了!”说到这里,司马鸢神色悲伤,自言自语道:“王妃姐姐现在下落不明,好担心她,可是鸢儿什么也做不了。”
司马觅方脸一沉,暗自懊悔,自责自己一个不小心让顾芊扬接触到了鸢儿,“鸢儿,整个东陵都知道那个女人嚣张跋扈,声名狼藉,你怎么还跟她走得那么近!香草,传令下去,以后不许小姐去沐王府!”
“爹!”司马鸢忽地泪如雨下,稍一会就红肿了两只眼。
“鸢儿,你就安安心心呆在府中即可,要理解爹娘的一片苦心,你看这京城里哪家富贵人家的女儿在及笄之前抛头露面的,被传出去,咱镇国公府的脸面往哪里放?”镇国公夫人突然走了出来站到司马觅身侧耐心地给司马鸢述其利弊,知道她情绪激动,特地避开了有关顾芊扬的部分。
司马鸢知道爹娘说得有理,他们都是为了自己的名声安危着想,不好驳了爹娘的命令,只好在香草的陪同下安静地返回了闺房。
司马鸢在房间内坐立不安,踱了几个来回后,再次开口求香草助她一次。
“香草姐姐,我乖乖呆在府里不出去,你帮我去二皇子府上打听一下他的病情,求你了。”
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