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渐渐褪去,晨曦的光从天空撕开一条口子,点亮了神都郊外的雪宫。这是一座不太起眼的宫殿,它很大,但没有高层建筑,所以不显威严。它的装饰精致,但藏于林间,所以不显雍华。可就是这座既不威严又不雍华的老宅,承载着整个冥界的畏惧和尊敬。这一切都出于一个简单的理由,它是白先生的府邸。
现在的雪宫灯火掩映,自镇魔殿起事后这里便没了昼夜。在这个微妙的时间,白先生正坐于雪宫内堂,而一个戴面具的人毫无征兆的闯了进来。白先生看了那人一眼,心里便明白了。侍卫没有阻拦,侍从没有通报,就只能是这个代表特权的面具了。
白先生起身道:“大小姐,您不觉得在这个时间出现在外臣的宅府是件不恰当的事吗?”
戴着面具的人说道:“外臣?白先生说笑了,你见了我不也没下跪吗?”
白先生忙走过来,拉开那人边上的椅子,让她坐下,然后接过侍从送来的茶放在她的旁边。之后他说道:“大小姐言重了,在下对您的敬仰之情犹如渭河之水滔滔不绝。奈何不跪是陛下的恩赐,在下也是没有办法呀。”
那人把桌上的茶推开,站了起来说道:“我不是来找你闲聊,那边怎么样了?”
白先生回答道:“还不知道。”
那人讥讽道:“这世上原来也有你不知道的事。”
白先生笑道:“您说笑了,在下若全知全能,也不会有现在这一大摊子事了。”
那人道:“这不是我该管的事,你要知道,他若死了,你就得偿命。”
白先生忙道:“当然,我说出的话一定兑现。”
戴面具的人看着白先生的眼睛,说道:“最好这样。”然后她便要转身离去。
白先生忙说:“等等大小姐,您。。能不能到仁城去劝劝他。”
戴面具的人这时转过头,看着白先生冷冷的说道:“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说完便头也不会的走了。
白先生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淡淡的自语道:“这就开始了。”
天空开始变成青色,让我知道天就快亮了,而前方驿站的火光催促着我们不得不快马加鞭的行军。
天锁将军问道:“还要多久能到?”
我看了看远处的火,说道:“至少还要半个时辰的路程。”
我话还没说完,远处又传来爆炸声,火焰像长蛇一般直冲云霄。
将军急道:“看来还有活的,听令所有会飞行功法的全部弃马,改用功法飞过去,现在不需要节省体力了!”
我骑在马上,看着一个接着一个的士兵开启功法向远处的火光飞去,不知为何有一种飞蛾扑火的感觉。“不能过去”这句话在我的脑中回荡。不好的感觉挥之不去,但我并没有思考的时间和选择的余地。我开启功法,向驿站飞去,既然命运不能更改,那就来吧。我到要见识一下,火焰的那边到底会有怎样的相遇。
天就快亮了,仁城门口的两个侍卫已经一夜没睡了,但疲倦丝毫没出现在他俩的脸上。因为他们知道每个月的这一天都格外重要。
一个士兵说道:“诶,你说今天还能来吗?”
另一个士兵说道:“不好说,听说镇魔殿出事了,这应该是不能来了。”
他俩正说着,从远处传来了隆隆的响声,他俩赶紧站好,向远处望去。不一会儿,在仁城外面广阔的地平线上出现了一个又一个的亮点。在有一会儿,这些亮点开始变得清晰起来。那是十多辆由千匹骏马才能拉动的巨大木车,每辆木车宽有数百丈,长有上千丈。木车的装饰极尽华丽,车上载满了美酒佳肴,绫罗绸缎以及各种各样的奢侈的生活用品。往常到的应该有三c五辆,而这次却有十多辆,它们在大地上齐头飞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