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在了么?”我哽咽地开口。
“如你所愿,你不开心么?”男尸的脸上带着忧伤,眼神里满是爱恋和哀痛。
“开心?”我呢喃。
猛然推开男尸,我就要重新摔倒在地上。
男尸将我紧紧抱回他的怀中,“不要再推开我,找到你,我就不会再放过你。”
“为什么?”我讨厌他,我恨他,恨他的出现让我的生活变得一团糟,让我成了杀人凶手,虽然它不是人,不过是个还未成形的鬼胎。
好累,终于,我再也无法支撑沉重的睡意,整个人的意识被压在黑暗之中。
昏迷前,男尸缱绻而受伤的话落在我的脑海里,久久回荡:“好好活着!”
黑暗中,红光猛然将我照在其中,我感觉到温暖,而正当我沉溺在这种温暖中的时候,红光渐渐从我身上剥离,一点一点地从我身上离开。
我想极力挽留,伸出手拼命去抓,可是最后一缕红光还是从我手中离去,我怎么抓都抓不到。
“不要!”
我大喊着从梦中惊醒,耀眼的阳光从屋外射进来,投在满目皆是白色的病房中,折射在我的眼里。
我很冷,却无法接受这阳光的温暖。
“小雪,你醒了?”惊喜的声音从门口传过来。
我躲避着阳光看过去,人已经走到我的病床前,呆滞地看着她。
“小雪,你怎么了?是我啊,我是笑笑!不会是脑子撞坏了吧?”那人开心的心情忽然变得担忧起来,凑到我近前,细致地观察着我。
我脑子没撞坏,我自己很清楚。
眼前的人确实也是笑笑的模样,我记得小时候,我常常跟在她的屁股后,追着让她给我买棒棒糖,买冰淇淋,而身为表姐的笑笑,对我的要求也是有求必应。
说是表姐,不过比我大一岁,所以我也一直叫着她的名字。
有一次因为我还在感冒中,表姐耐不住我的要求给我买了冰淇淋吃,结果我高烧住院,表姐可没少受小姨的指责。
那是我们都八九岁的样子,就在那次高烧后,表姐就从我的生活中彻底消失了。
老妈告诉我,小姨带着表姐搬家去Z国最南边的城市,很远很远,相见甚难。
为此,我还哭了很久,总认为是自己的错,小姨才会带走表姐。
一走就是十多年,杳无音信。
都说女大十八变,但是表姐鼻翼一侧的伤疤终归是变不了的。
这伤疤还是我小时候没轻没重,跟着表姐打闹弄伤她的,伤疤随着时间的流逝变得淡起来,但要完全消失,除了医学整容,这个伤疤是要跟着她一辈子的。
“小雪!”笑笑着急的话将我从回忆中拉出来,我摸上她鼻翼的米粒一般的伤疤,很是动容,“你真的是表姐?”
笑笑听我有所回应,高兴地拉起我的两只手按在她的脸上,又摸又捏,“呵呵,如假包换!”
我噗嗤一笑,还是那个精灵鬼模样的表姐。
“你怎么会在这?我又怎么会到医院的?”我抱着自己的脑袋,搜索着回忆。
“我考博考过来的,刚在学校报到完,想着找你玩呢,就接到一个陌生男人的电话,他说你在医院,我就赶紧过来了。”
“男人,什么样的男人?”
“很帅,小雪,是不是你男朋友?”
“哪有,我哪来的男朋友?”
“不是?那就是你同学或者朋友啦,小雪,这么帅的男人,你居然暴殄天物,你不要,介绍给我怎么样?”
“表姐,你能不能把你的口水收起来,不要溅到我身上好不好!”果然还是表姐本色,小时候就活泼脱线,对美男丝毫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