雉城川的动作很粗鲁,酒精麻痹了他的神经,让他无法思考,只知道顺应欲望,让身体里最原始的欲望得到释放。
没过多久,秦若染的身上就多出了一些红色的指痕,那是过于用力的雉城川的抓的。这还是轻的,最让她担忧的,是她肚子里的孩子。
在雉城川毫无章法的凶猛撞击中,她只能尽量护住肚子,不让它被压到,尽量减少它受到的震荡,以免孩子受到伤害。
“轻点!”秦若染虚弱地哀求,“孩子……啊!”
她的声音忽然拔高,发出了一声尖叫,身体开始痉挛,捂着腹部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醉得一塌糊涂的雉城川一开始还没有发现她的异常,直到视线之中的血红色越来越多,越来越浓郁,他才终于发现秦若染流血了。
病床白色的床单和血的艳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雉城川呆滞地看了一会儿,脑子轰的一声突然明白什么,他的醉意瞬间消失。
他刚刚都做了什么?
秦若染的这个孩子一直都不那么稳定,她的身体状况也不容乐观,可是他居然完全没记起这些,还……
雉城川心里充满了自责,慌忙通知了值班的护士。
值班护士赶来的时候,秦若染的人还是清醒的。
“我,我的孩子……”她的额头上都是冷汗,脸色惨白得像裸露的白骨,可却固执地抓着护士不放,反复问那个问题,“孩子,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
护士随口安抚了她几句,秦若染听着听着,就昏了过去。护士拉开她还抓着的手,匆匆离开了病房,找医生去了,只留下了一个雉城川,独自面对失去了意识的人。
看着她单薄的身体、残留着痛楚的表情,雉城川的心口一阵一阵的痛。
你千万别有事,今晚的事情,都是他的错。
他不断地回想着,恨不得将自己揍一顿,自责的心情随着时间流逝不断加重。
医生过来的时候,雉城川的心里顿时放松了许多。
医生为秦若染做了一些检查,眉头越皱越紧,后来还把雉城川轰了出去。过了好一会儿,病房的门才重新开启。
“医生,她怎么样?”雉城川立刻迎上来,紧张地询问。
“要立刻安排手术,孩子保不住了。”医生对着他,匆匆说完了这句话之后,招呼着其他人去做准备。
这句话像一块千斤重的石头砸在雉城川的心里,他看着躺在病房里的秦若染,半天没移开目光。
孩子保不住了,她该有多难过啊?
雉城川满脑子都在想着这些,忽然,他问了自己一个问题:他现在在做什么?
他在心疼秦若染?在担心她?
不不,怎么可能,他对她只有厌恶!
他对秦若染早就没了感情,她再惨他也不会心疼一点点。他喜欢的人只有吴潇潇,只有她才配得上他的关心和注意。他会在意这个孩子也都是因为她。
雉城川越想越觉得是这么一回事,他这么相信着。
医院的准备工作做得很迅速,没多久秦若染就被推进了手术室里。
等一切结束,医生将情况告诉了雉城川,“雉先生,还有一个不幸的消息。这个孩子的流产对秦小姐的身体产生了一些负面影响,她以后恐怕很难再有身孕了。”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雉城川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
医生正想解释,他的白大褂却突然被一只手给抓住了。
这是一只瘦弱的手,和她的主人一样白得近乎透明,可以清晰地看到一根根青色的血管。秦若染颤抖的声音在手术室里响了起来:“医生你,你刚才说我……”
这句话对她来说似乎非常艰难,秦若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