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青望着窗外血红的花海。
风只是微拂,它们就全部耐不住寂寞般,使劲蠕动摇摆,尽显妖娆,像刚刚吸食过人血的蛇,对着聂青吐着信子,毫不避讳的渴望饱腹后的淫欲。
男人唇瓣不屑上翘,目光冷然,心想真是一群不知羞耻的贱货!
多想快点看到冷酷的冬天夺走它们美丽生命的刹那,他想看到她们枯萎,死亡,却又无能为力的刹那。
一定,很痛苦吧!
如果蔷薇,能言痛苦的话。
他冷笑,迫不及待。
只可惜,蔷薇是小莫最心爱的东西,所以聂青也只好不忍心,否则他一定会在它们繁盛的时候,尽情的羞辱,摧残,折磨,直至目睹它们悲哀凋零。
想来那种画面,一定美好到让人忍不住高《》潮迭起!
聂青下意识的舔舐唇角,转身,向床边走去,深呼吸,他闻到了莫忆的味道。
这里是莫忆的房间,从早上聂青送完莫忆上班后,他就回到这里,不离开,等待莫忆下班。
自从莫忆上班后,聂青每天都是如此重复过的,偷偷潜入莫忆的房间,抚摸房间里的每一寸,大口呼吸房间的力口轻,感受莫忆存在的气息,想象她在房间里做的每一件事。
有时,他甚至会脱光自己的衣服,裸体钻进女人的床铺,呼吸,翻滚,磨蹭……
然后,在这个房间里喝茶,吃饭,阅读,意淫,或者是,手……
渴望着,把自己身上的味道,沾惹在这个屋子里的每一处空间,包括屋是热烈如火!
有些爱,一旦真挚了,哪怕是身体死去,灵魂也会忠诚下去。
不受人的意志所控制。
更何况,失忆而已。
噩梦初起,莫忆的内心,就总会为夜惜这个名字触动,难以逃避。
犹如无处不在的炸药,敏感度极强,细微的波动,都会引起强大的震慑。
梦,影响她的神经,吞噬她的大脑,一点一点。
夜惜微笑,笑容里参差着泪水,他说:“小莫啊,这个男人现在就在你的身边,难道你还没想起来么?”
莫忆的神经彻底崩溃了,她感觉眼前一片猩红,猩红里有个人在对她哭,哭的好伤心,以至于泪水变成了红色,然后再将她眼前的世界染成更加血粼粼的红。
女人露出了惊恐,不可置信,绝望,等等一系列复杂的神情。她颤抖着身体,摇着头一点点后退,撞倒了医药箱,摔碎了红酒瓶,直至退无可退。
伸出手指,声音嘶哑,似乎看见了地狱恶魔:“你,就是夜惺?”
夜惜苦笑,将头转到一边,眼眶里的泪水,他拼了命不想在女人面前流下来。
“小莫啊!事到如今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解释,以前的事情比你想象的复杂,我的身份……很特殊,你瞧,就连受伤了,都要极其小心的迂回到陌生的地方治疗。”
男人转头动情的望着莫忆:“如果,你的记忆恢复了该多好!如果你自己想起了所有该多好!小莫,那个聂青……他很危险!他甚至比我……”
“住口!”莫忆突然喝斥:“你不要在我面前评价聂青!我自己的未婚夫我自己会判断!请不要试图影响我!”
“小莫,你以为我在骗你?”夜惜有些激动。
莫忆狠咬下唇,深呼吸,目光笃定仿佛刚刚做了很重要的决定:“夜先生,你听我说,不管我们之前发生过什么,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我现在和聂青在一起很幸福,无论什么事情都不会动摇我青睐他的心情!”
“小……”夜惜激动地坐起身,想要解释,却被莫忆挥手阻止。
“你什么都别说,听我说,以前的事情,我不想知道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