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很善良。”

    【？】艾瑟尔的突然出声，萧瑟没反应过来。

    她随意地深吸一口气，仰头看着从树叶缝隙中漏出的星空，“我能问萧一个问题吗？”

    【“可、可以！当然可以！】萧瑟急忙应下，又觉得脸有些发烫，暗暗庆幸艾瑟尔看不到。

    艾瑟尔垂下眼睑，低声道：“那个时候，我能感觉到，萧对人类的厌恶……”

    【！】

    “……为什么潜意识是不想拯救人类，最终的决定却会逾越本能呢？”

    ……

    萧瑟知道艾瑟尔指的是什么，在森林，刚刚遇到阿斯和嘉瑞之前，他明明不想救他们，却不知缘由费尽口舌让艾瑟尔改变主意。

    但是……

    但是原因……

    这种事的原因……

    【……我……不知道…可能、可能…因为我…是人类吧……】

    霍格也好，萧琴儿也好，不都经常挖苦他说他不是造物主么……

    艾瑟尔摇了摇头，肯定地说：“你不是人类。”！？

    不是人类？

    可是，他为什么、怎么可能不是人类？

    【……可、养育我的是人类…在地球的那副身体…也是人类的啊！】如果他不是造物主，也不是人类，那还能是什么？

    “明明不甘于平凡，为什么又要急切地证明自己平凡呢？”

    ……

    这种事，他怎么知道。

    “萧……”艾瑟尔一只手撑在地上，缓缓起身，“你果然…是个意外呢……”

    【？】

    什么意思？

    意外，是什么意思？

    艾瑟尔不作回答，她回头，看向幽冷的树林，仿佛舍弃的是面前虚假的暂时的热闹与温暖，眼前的寒冷才是真实。

    回头的一刹那，总戴在脸上的温柔笑意已不再。

    “我们该离开了。”

    萧瑟嘴唇抿成一条线。

    离开，他求之不得，萧琴儿的伤不容耽搁，他可不想有个残废妹妹。一想到萧琴儿中箭时，黑色的斗篷在黄沙漫天中飞舞的场景，心里闷得发慌的感觉就止不住得往外溢。

    “艾瑟尔！”一个稚嫩却成熟的声音托住艾瑟尔的脚步。

    转身，是嘉瑞。

    “你来了啊……”温柔的笑容再次浮现。

    “……你要走了吗？”像是生怕面前的少女会忽然不见一样，嘉瑞稍作迟疑便急切地问。

    “嗯……也不算呢，我在等你哦~”不告而别多少有点不礼貌，艾瑟尔佯装出一副思考的样子，目光沉寂下来，定定地说：“我需要验证我的想法，阿斯嘉瑞。”

    “你为什么要叫我们阿斯嘉瑞？”嘉瑞抿嘴，“阿斯是阿斯，我是嘉瑞，但只有你，唯独是你，不管是他还是我，你都叫阿斯嘉瑞，为什么？”

    【这个槽我早就吐过了，切！】萧瑟小声，顺便翻了个白眼。

    艾瑟尔垂下眼帘，“你说呢？我为什么要叫你阿斯嘉瑞？”

    【竟然反问回去了，不想回答问题也不用这么明显吧！】但讲真，萧瑟对于艾瑟尔和萧琴儿这种推磨盘一样的说话方式，已经习惯了。

    “……”嘉瑞嘴唇抿得毫无血色，“你知道什么？”

    【呵呵哒，竟然真的有隐情！】

    艾瑟尔勾起唇角，也许是在月光下，那笑容显得很是神秘，她纳兰轻吐，只说了四个字：

    “阿斯加德（Asgard）。”

    【这两人该不会有仇吧？】萧瑟有点这么觉得，一般翻旧账，不是仇人就是情人，萧瑟当然不想是后者。

    “原来如此。”出乎萧瑟意料，嘉瑞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