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气质流露无遗。
大牌有个规矩,在摄影棚里除了相机,只有他可以出声,他叫你干什么就干什么。不许任何人挑战他的权威,否则他退钱把你扫地出门,文竹也不例外。进去的人除了闭嘴,微笑,还得让他任意摆布。
东晟的摄影水平没话说,他能捕捉到你最美最开心的瞬间,要不董梅跟婷婷见人就拿婚纱照显摆,所以出了双倍的价钱受了折磨人们还乐此不疲。
2001年后他迷上了私家侦探,悄悄接单,还添置些家伙,最拉风是那辆草绿色的吉普车。他那驾车水平,奔驰在龙城的大街上如无人之境。
东晟的车停在“缘分天空”马路对面的树阴里,人间四月尽芳菲,就连马路的护栏上也挂满了白色的塑料小盆,里面装着一色的花,要么是红,要么是黄,要么是紫,空气里弥漫着花香。路上的行人比花还缤纷,摇曳着生命的光彩。
文竹推门而入,一眼就瞧见了赵东晟,光头,戴着标志性黑框眼镜,微闭着眼,鼻子不时翕动一下,不知是新茶刺激了他的神经,还是他嗅到了生命的真谛。本想过去捉弄他一下,谁知他早察觉了,笑着作了一个请的姿势。
文竹打趣道:“这发型、眼镜真有潮人的范儿。”
“坐下来扯,站着说话别闪了腰。不懂了吧,这是艺术!”成晟摇了一下锃亮的头。
“艺术?赶新潮是艺术随大流就是二货!”
“‘我劝天公重抖擞,不拘一格降人才。’不拘一格懂吗?我是人才!”
“对,你是人才,众人踩踩的那一种。”
“不经挫折,不成大器,真正的人才都得经历磨砺。尝尝新茶,再贫吧。”
文竹还没坐定,瞥见角落里有个熟悉的背影,跟一个高挑女士在聊天。心里默念那背影快转过来,那背影似乎有感应,真的转身了,注视到了文竹。霎时,两道目光惊喜地交织在一起。
“杜鹃!”“文竹!”
两声尖叫几乎同时响彻茶馆,引得众人的目光从这端追到那端,或从那端寻到这端,看看这两个疯子到底是何种角色。公共场所不得大声喧哗,文竹忙抱拳向四周以表歉意,同时向杜鹃招了招手。一会儿,两块美人云飘了过来。
“这是我高中同学赵东晟,我叫文竹。”文竹介绍道。
“我叫杜鹃,这是我同事曾小倩。”
两美女落落大方地打着招呼,赵东晟爱理不理地“哼”了一声。他还那样子,不喜欢他人的侵袭。
“此姓少见,名门之后啊!”文竹怕东晟的无礼引起两位女士的不悦,赶紧挑起另外话题,转移她们的注意力。
“姓秦的怕说秦桧,姓曾的怕说那厮,他是刽子手!伪君子!反动派!我与他不是一脉!”曾小倩激烈的言词让人大吃一惊。
“谁误导了你,使你曲解了他。他是大师级人物,容不得你如此侮辱!”东晟针锋相对。
“历史书就是这么说的,谁镇压了农民运动谁就是刽子手!谁站在人民的对立面就是反对派!”曾小倩*味依然十足,哪怕说的是她先人,也要搞清阶级立场。
文竹看不下了,开口道:“曾国藩在历史上很有名,*、蒋介石等对他都崇拜有加。对于太平军而言,他就是一个刽子手;对于晚清而言,他就是中兴之巨。谁给他饭吃,谁给他教育,谁给他信仰,他就为谁服务。
“不要拿统治阶级的眼光来衡量过去的历史人物,有所偏袒。是历史就有局限,还原评判才恰如其分。。
东晟感觉掉在包围圈了,一时突不出去,反正是玩笑也不放在心上。四人又对现实交流了一下看法。东晟的手机响了,他打个招呼出去接了,一会儿转了回来。
“我儿用我老婆手机打的,叫我回去履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