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笑道:“你别这么神色凝重,这“落梦”跟了我二十四年,我不也安然无恙。不过是偶尔发作一次罢了,也不过是看着凶猛,其实却并不严重。”
义父没跟自己说实话。展斜阳简直想一巴掌挥掉晋王脸上温和的笑意,他认识小义父九年了,最喜欢看他这张笑脸,可惜此刻他觉得这笑一点也不好看,太让他心酸,太让他疼痛。
“范师伯也解不了这毒吗?”
晋王摇头笑了:“若能解得了那我此番上青城就已经解了,何来昨晚那一幕。”
展斜阳把脑袋枕在晋王膝头,脸贴着膝盖,感觉着那温温地体温隔着衣料传来,想着昨晚那一幕,心如刀割。
晋王纤长的睫毛微微闪动,将满腹心绪深埋其中。
卫信端着盆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展斜阳跟只乖巧的猫一般窝在晋王腿前,脑袋搁在晋王膝头。
他知道展斜阳是吓着了,原来这无忧无虑世间万物都不见得会怕的少年也不是没有担心害怕的人或事,这不,王爷就是。
晋王抬起眼皮看向卫信,飞快地对卫信使了个眼色,卫信一愣,旋即明白,晋王是已经安抚好了展斜阳,让他不许多嘴把自己真实的中毒症状告诉展斜阳。他怎么会。
“那什么,饭备好了。我先给少公子打水让他洗漱一下。”卫信干咳一声道。
晋王点头,收回放在展斜阳头顶的手,改为捏他的脸颊,“去洗漱一下用饭吧。”
展斜阳蹭了蹭他的手心,不情不愿地随卫信去洗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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