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沈心兰才从蔣客琪的怀里抬起头,她脸上带着点淡淡的妃色,瞧上去像是擦上了上好的胭脂,在月光下显得格外的诱人。
“你……该放开我了。”沈心兰不知怎么面对蔣客琪,半晌,也只吞吞吐吐的说出这么一句不相干的话,这话她一说出口,就又有些后悔。
我这是在干什么啊!沈心兰敲了敲脑袋,想着这是在蔣客琪面前出了个大丑,忍不住,又把头低了下去。
蔣客琪,却也没有她想象中的处事自如,相反,他也觉得有些手足无措,这是因为常年的执掌大权,他早把掩藏当做了本能,因而这面上看着却也是一副平静自如的样子。
可他一开口,也泄露出了心中的情绪。
“我……是我有些唐突了。”他干巴巴的放开了手,可半晌,一双手也不知该怎么放好,索性背到了身后。
沈心兰不敢看蔣客琪的眼睛,不知为何,她有些害怕,说不上是害怕被看到了自己的弱点,还是单纯的不敢去看那一对幽兰的眼睛。
她低着头,脑海中乱糟糟的混成了一团。
蔣客琪,也是一样。
他也不甚轻松。方才沈心兰露在衣领外的一截光洁的脖颈就像是毒药一样,引诱着他不顾所有的往前再进一步,险些就铸成了大错。
两人都背过了脸,尴尬的扇了扇脸。
“这雪下得奇怪……”
“有些热了……”
两人抬起头,说话说得异口同声。
半晌,又笑成了一团。!%^*
蔣客琪擦了擦她头上沾上的几点雪花,眼神也不由自主的温柔了几分,脸上虽还带着笑,这是少了曾经的疏离。“你,今日同往日不同。”
沈心兰没有闪躲,她从来都知道自己有吸引男人的天赋,因此他的父亲才肯下本钱让她去学才艺,为的就是以后用她来铺平他的升官发财之路。
这猜测男人的心思,她是熟稔于心,从没有一次疏漏。她看的出来,蔣客琪对她有意思。
可这不是她愿意看到的一幕。
她背后背着的是血海深仇,她就算是豁出去了一条命,也要将那些伤害过她,伤害过她母亲的人拖进地狱,她——已经不能算作一个人了。(!&^
这样的她,配不上任何人的喜爱和关怀,尤其是蔣客琪,这个在她最绝望的时候给了她希望的人。
“我,向来都是这样,王爷也该回去了,若是被人查到了,王爷也落不到什么好,我……本宫也该回去了。”
蔣客琪正准备抱住她,可听了她的话,悬在她肩膀上的手一下顿在了半空中。
沈心兰闭着眼睛,僵直的站着,没有任何的表示。蔣客琪不甘心的咬了咬牙,还是收回了手。
“王爷……保重。”
沈心兰撂下了一句话,几乎是逃也般的跑了出去。她走得急,蔣客琪见她有些踉跄,几乎还要摔到了地上,有些心疼的想上前,可想到她方才太过明显的疏离,还是忍住了,只是静静的站在冷宫里,一直看她的身影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许久才叹了一口气,瞧了眼月亮,不甚明亮。
不是什么好兆头啊,蔣客琪摇了摇头。
沈心兰小跑着回到了筵席上时,众人正在歇息见她匆匆的赶了过来,都疑惑的望着她。
蔣宇正摆了摆手,身边的一个小太监赶忙抱着一碗热汤迎了上去,嘴里先是念叨了些吉祥话儿,然后把汤递到了沈心兰面前。
沈心兰没有多想,正准备去喝汤时,苏皖晚眼神一变,那小太监手上一软,这汤猛地摔到了地上,瓷片四散砸开。
沈心兰还没从方才和蔣客琪有些突然的暧昧中缓过神来,猛地被这么一吓,有些失了方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