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心兰等的就是这么一个机会,便揉揉一铺倒在了蔣宇正胸口,柔声细语道:“皇上,臣妾昨日在后院,还未上前院之前,那冬儿姑娘就在大闹我梅苑小筑,臣妾宫中是受过一次灾难的,如今又受这无妄之灾,臣妾心里委屈啊。”
蔣宇正看了看怀里的沈心兰,又望向了一边的苏皖晚,二人都是他的宠妃,一时间也没法选择。
苏皖晚害怕自己地位不保,忙争辩道:“皇上,臣妾行事从来坦坦荡荡,冬儿那丫头向来性子野,臣妾没有妹妹,见她活泛的性子,便是当成了妹妹来对待,冬儿虽有些骄横,但绝不会做出这等目中无人之事,还望皇上明察。”
见苏皖晚这么咄咄逼人,沈心兰却反其道而行之,悄悄的在蔣宇正的怀中抬起了头,故作大方的含泪道:“皇上,如今时辰不早了若是耽搁了早朝,臣妾便是国之罪人,皇上还是莫要在管臣妾这等微不足道的小事了。”
“胡说,你的事怎么是小事呢,你乃是一宫的主位,是这宫里正经的主子娘娘,被奴婢羞辱了还一言不发,这是要让人看笑话,就是为了皇家的威严,朕也要你出一口这恶气!”
苏皖晚听了直气的险些晕过期,可她也知道如果此时晕了过去,只怕此生都得受制于沈心兰,只得强颜欢笑,硬撑着道:“皇上,妹妹这话说的对,后宫之事也只是嫔妃之间的事,切忌因小失大,皇上还是好生处理国事才是正道。”
这一番话,若是沈心兰所说,那就是温柔大方,因沈心兰是首先提出要蔣宇正去前朝处理国事。若是后人再做便是东施效颦。第一个这么说的那是发自内心,可第二个,那就是有所图谋,因而蔣宇正又阴测测看了苏皖晚一眼,申请中颇有不悦。
苏皖晚根本不知道自己又哪里惹了蔣宇正,糟了他一句:“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后,只能眼看着他拂袖而去。
沈心兰在蔣宇正处讨到了好处,心里说不出的欢喜,看着苏晚晚那狼狈的样子,只觉胸中出了一口恶气。
雪茜在一旁观望了好久,又收到小太监报信,说是蔣宇正走远了。沈心兰得了消息后,一改方才柔弱无依的样子,弹了弹指甲,居高临下的看着苏晚晚嘲讽道:“苏娘娘怕是这冬日把脑袋给冻傻了吧,大晚上的竟是叫人在我宫里去闹,也不想想这宫里是轮得到你做主的吗?”
苏皖晚在蔣宇正面前还肯伏低做小,可在沈心兰面前,她那里憋得下这口恶气,如今受了这么沈心兰的刺激,当即暴起道:“沈美人也真是赶得好时机,趁着皇上到了来我宫里来撒泼,倒是很衬你这出身啊。”
沈心兰看着她有些扭曲的脸,有些遗憾的摇了摇头。她没想到苏皖晚在宫里养尊处优了多年,竟是讲当初的智谋和心智都忘了个干净,这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计策罢了,她竟是看不出来。若是放在从前,她这么闹腾,肯定是要被苏晚晚摆一道,乃是吃力不讨好,她原也是做好了被反咬一口的准备。
却不曾想到这计划进行的如此顺利。
苏晚晚这扭曲的脸,若是放在蔣宇正面前,想必那效果是最好的,只可惜她假装大方,把人放走了。这样的好戏只能由她一个人观赏了。
苏晚晚见沈心兰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突然就想到了那个死去的沈心兰,有时候,那个贱……人也是这么个表情。
这么在脑海里过了一道后,苏晚晚只觉得后脚跟一软,险些瘫倒在地上。
当初沈心兰说过,就算在地狱里,化作了厉鬼也要报复她,如今难不成是现世报?
苏晚晚越想越觉得心里发凉,对这一脸微笑的沈心兰生出了几丝莫明的恐惧。
沈心兰拍了拍手,银海得令,将那一群人结结实实的捆了上来。
苏晚晚见自己的人都被折腾的狼狈不堪,甚至冬儿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