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万利的买卖呢!
这些权贵阶层的财权交易黑幕,朱久炎想想都觉得头皮发麻。而杨烈这样底层散盐的城狐社鼠能接触到的人物,应该顶天也只到何耀祖了。
老朱最是痛恨贪官,贪六十两银子的都要剥皮实草示众,但是,如此强大的打击力度,还是阻止不了上下贪墨之风。
十五万两银子虽然他挺舍不得的,但贩私盐的钱他不能去赚,也不想去赚。
朱久炎非常明白,他现在的靠山是便宜爷爷老朱,当下最好的选择就是按照游戏规则办事。不到万不得已,他的眼光不会这么短浅!
再说,牵扯进入私盐走私当中,让老朱生厌,是非常愚蠢的事,毕竟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所以他毫不犹豫地撕碎了这沓价值不菲的盐引,说句心里话,他有的是合法捞大钱的办法,又何必要做那些站在朝廷对立面又自坏名声的傻事呢?
众人但见千千万万碎纸片斗然漫天飘落,随着江风四下飞舞,一时间东飘西扬,不可追寻。
长江水拍打岸边哗哗作响,众侍卫看着江边飞扬的碎纸片惋惜不已。怜星望着朱久炎嘴角却微微勾起,眼睛也变得更加亮晶晶的,她用皓白如雪的手在空中一抓,抓住了几片飞扬的碎纸。
她摩挲着一下手中的东西,心中异常高兴:
小小年纪就懂得取舍,不为眼前利益所动,这眼光和魄力,毕竟是帝王的血脉啊,跟着他以后或许真能帮到我?
杨烈看着漫天飞舞的碎屑,又望了一眼朱久炎,只见他的眼眸变得冰冷了许多。
杨烈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他也不是笨蛋,见到朱久炎撕了十多万两银子盐引的架势,他明白过来,这小世子真心够狠!那是想灭他的口了?!
他脸色惨然大声呼喊道:“殿下你可是答应会保小人平安的!殿下!你不能食言而肥啊!”
周围的侍卫根本没有停留,慢慢地向他围拢,他紧张地看着周围,整个人都在颤抖:“别靠近我,别靠近我!殿下,我有用!我有重要消息!关于那些刺杀你的刺客的消息!”
刘常在朱久炎身后扯着嗓子道:“慢!放开他,且看他要说什么。”
朱久炎眯着眼,面露喜色。其实刚才他只是下令,让人把杨烈先关押进审理所而已,没想到杨烈这么心虚c胆怯,透露了他的保命底牌。
这地痞还跟刺客有瓜葛?
杨烈松了一口气,没有做声,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朱久炎。
一旁的刘常忙道:“好啊,你居然知道那些刺客的来历,还不快说,要等死了才向阎王爷开口吗?”
杨烈看得出刘常是个大太监,但世子刚才都没有遵守诺言,这个秘密可是他的保命底牌,岂能轻易说出来?
他看着朱久炎,以嘲讽的语气说道:“小人知晓殿下尊贵无比,小人的贱命入不了殿下的贵眼。但是,小人确实知道当街刺杀您的刺客的消息,小人只想用此消息保全自身性命!可若是逼得急了,小人反正是一死”
看到朱久炎变幻的面孔,杨烈胆子竟然大了起来,居然以为他奇货可居了,刺客消息和他的烂命相比,湘王世子肯定更看重前者。
被杨烈直接无视了的刘常,气得说不出话来,他嘿嘿冷笑着看向杨烈。
自家殿下的狠辣手段,他可清楚得很,你敢威胁嘲讽殿下,嘿嘿,让我老刘看你等会是什么下场。
朱久炎淡淡说道:“你要怎样才能说?”
“保障小人的安全,请殿下派您的侍女跟我上船,送我从长江渡口坐船远走他国。船一到江陵县,我就会把消息告诉您的侍女,再放她下船如何?”杨烈用手指着怜星说道。
到了这个地步,杨烈显然已经没有了任何的退路,他唯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