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腔尽是青草的清香,心底蔓延奇特的情愫。
暗红色衣衫的男子曲半靠于巨石前,双手合拢寄于额下,夜风吹起腮侧几绺细长的墨发,一双幽暗的眸子泛着栗色光芒,透露一股淡淡的忧伤。
剑眉笼起,薄唇幑幑抿着,出神的视线,分明而又深邃的五官,整个人周身环绕于一股淡淡的忧伤,若无若无,若隐若现,牵动心底的思绪。
“呆子,本姑娘说你的腿,还有救!”陆轻言有些弄不清楚,眼前的男子他为什么不惊讶,如若换成其他人早已经高兴外加兴奋激动半天,而他却竟然在发楞。
有意思!
那张犹如希腊雕塑的俊脸,镶嵌着那双出神的眸子,此时正望着湖面,好似湖中有什么至尊的宝物一般,那样的认真,好像带着丝丝的情意。
该死!
陆轻言暗骂,她这是怎么了,竟然成花痴了。
“陆小姐,你说本王的双腿还有办法医治?”郝连风收回视线,水底晕厥前他再一次感受到撕心裂肺的嗜骨之痛,那份撕裂根本不是常人所能承担。
转身对上那双清亮眸子,郝连风竟想将心底之事一吐为净。
“你……有话要跟我说?”陆轻言眉头幑皱,她竟能看懂那栗色的眸子,里面所包含着太多太多的故事,品味他那份隐藏心底的孤寂和那份浓郁的伤感。
“你很特别!”郝连风或许没有发现,他吐出这一句话时,嘴角幑幑上扬,很快很隐了下去,对于生活在异常大陆的人来说,没有人敢在皇家面前称“我”
眼前的女人一次又一次的在他面前自称为“我”,表情是那么镇定自然,难道她不知道就凭刚才的“我”字,轻则罚杖二十,重者会有丧命的危机。
长长的叹息后,郝连风首次在一个陌生的女人面前吐露心声,诉说着不未对人言说过的悲伤和那份遥远的爱意……
良久,郝连风一脸苦笑:“如果换作是你,发生那样的事情之后,五年再有人跟说你的腿还有救,那时,你会是什么感觉?”
“我……我……”
陆轻言终于明白,刚才他为什么没有激动的情神,反而出神的望着湖底,或许如果换成她的话,会留在湖底与心底的爱人长眠,即使那只仅令只是幻境。
气氛好像有些过于悲伤,陆轻言岔开话题:“那个谁,我帮你医治双腿吧!”
向来她看病要凭心情,从来不曾有那么一天会如此低声下气的主动为开口替人看病,陆轻言在想,或许她已经被这个男人的故事所感染。
不管眼前的男人有什么反应,她陆轻言看病凭心情,医人也会凭心情,此时心情正浓,从怀里拿出细而细的金针,对准男人腿外侧膝盖上方的的伏兔穴猛针下针。
“嘶~”郝连风皱起眉头,这女人竟然直接越过取穴的步骤,隔着衣衫便能准备无误的下针,医术不言而喻,略带忧伤的眼底涌现几丝特别的情意。
“疼?”陆轻言挑着眉头,坏坏的笑道:“疼的话,说明你的腿有感觉,要是不疼的话那就坏事了!”
说话间手中再次多出一根银针,比起刚才的金针略粗略长一些,只见陆轻言手腕稍加用力,伸手直接扎进郝连风膝盖上方的鼓起穴位,动作快而准又带着一股狠劲。
“你当真是废才陆家大小姐?”忍着血海穴隐隐传来的疼痛,郝连风重新凝视眼前的女子,表情更加诧异。
那双清亮而又闪烁着淡定神色的眸子要,哪里有半点恐慌和废才该有的颓废,那般的坚定,下手的力道刚好适中,不会很痛并恰到好处穿刺穴位。
单单上手的医术,便不容小视……
“废柴?呵呵!”陆轻言伸手捏向膝盖外侧直下三寸左右的足三里,按压片刻直至穴位散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