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嘀嘀一间看着像是单人病房的房间里,十来种仪器不断地重复着单调而机械的声音。
一个少年,看着十七八岁的模样,面色有点发黄,静静地躺在床上。瘦削的身体上,贴满了各种各样的电极片。左手腕上的红绳,在白惨惨的房间里特别醒目,红绳上还串着一个倒8形状的小铁片。突然,床上少年的眉头在微微抖动,那张窄窄却略显刚毅的脸上,慢慢挤出了一个痛苦的表情。
“啊!”少年腾地一下坐起来,睁开他狭长的眼睛,电极片拉扯着他的皮肤,不自觉地发出一声惨叫。
“这是哪?我怎么躺在这儿?我不是刚来找工作的吗?”少年疑惑着看着自己的身体,一阵迷茫,想起自己跟着一个自称刘主任的人,来一家公司找工作的,怎么就光着身子躺在这,“难道被割肾了?”少年想起新闻里可怕的消息,立马仔细检查身体,幸好完好无损。
他拼命地回想在这之前的事情。他记得自己一大清早,去劳务市场转悠,想要找一份安静的c包吃住的工作。
有个戴眼镜的中年男子走过来,一米七不到点的身高,略略抬着头,和他打招呼:“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成年了吗?”
“嗯,我成年了叫郑耳。”少年一米八的瘦高个,见好像有工作找上门,自觉地把背再往下躬了点。
“郑耳是吧?我正要找一个保安,要晚上通宵巡逻,需要年轻c身体好c能吃苦的c包吃住!”
郑耳一听很高兴,这工作很符合自己的条件,安静又包吃住。因为他从小耳朵就有毛病,总是能听到环境中各种各样的声音,有时候能分辨出什么声音,有时候只是杂乱的声波,有时候似乎是别人的心里话
他一直搞不清楚自己的耳朵究竟出什么问题了,以为自己有幻听的毛病,但是和他相依为命的爷爷,曾告诉他,身体上的毛病,如果换种角度来看,会是一种天赋,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可惜,他爷爷一个月前因脑溢血去世了。于是,孤身一人的他,高中毕业出来打工养活自己。
“我可以的!”郑耳很高兴,立马挺直了他有些驼的背。他的耳朵里传来一阵悉悉索索诡异的声音,郑耳没在意,他已经习惯了耳朵里的各种杂音。
“那跟我走吧,公司离这很近。”刘主任挤出一丝笑容,挥挥手让郑耳跟上。两人一前一后,七拐八拐地走到了一处僻静的地方,偌大的水泥地上,突兀地竖着一幢圆形大楼,看起来有二三十层高,楼体上镶着5个奇怪的英文字母“xxiii”。大楼的大门是巨大的方形门,门旁挂着一块瘦长的白色牌子,写着“二三生物制药有限公司”。
郑耳有些奇怪,在劳务市场附近怎么会有这么一幢奇怪的大楼。爷爷一直捡垃圾为生,他放学后经常帮着爷爷捡垃圾,几乎走遍了这城市的角角落落,也来过劳务市场附近捡垃圾,从来没看到过有这么一幢楼。
“进来吧!”刘主任的声音有些冷淡,催促着在大门口观望的郑耳。
他有些害怕,暗想着这不会是骗人的吧,有点想临阵脱逃,但是裤兜里只有50块钱了。“算了,来都来了,进去看看再说吧。”郑耳心一横,硬着头皮进去了。
一进去,郑耳的耳朵竟然奇迹般地清静了,再也没有任何杂音出现,他有些诧异,不自觉地深吸了一口气。刘主任注意到他瞬间奇怪的表情,掠过一丝微笑。
大楼里面的装修很奇特,全都涂成白色,中间有一条长长的c看不到头的走廊,宽度可能只有1米,两个人勉强并排走。走廊两边都是一间间关着门的房间,门也是白色的,只有红铜色的门把手才能区分出这里有一个房间。更奇怪的是,竟然没有楼梯,郑耳有些费劲地爬在陡然变高的走廊上,心跳加快,越想越不对劲。
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