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是那高耸的城墙了。
这座城市的城墙和中原绝不相同,倚着山势修建起来的高墙总是给老独眼一个明显的错觉,就好像看到了母国的长城。
撒马尔罕的城门楼子巍峨高耸,完全是用整块的石头堆砌而成,石块和石块之间的缝隙用黑色的染料涂抹过,再加上拐角处包裹的铁皮装饰,显得粗犷而又刚硬,虽然不怎么美观,却绝对实用。当年的桑德子知道这样的坚固堡垒很难攻破,所以才采用了长途奔袭里应外合的战术
总督府很好找,因为那是这座城市当中唯一的一座中式建筑。
也不知是出于什么样的考虑,桑总督拒绝使用原有的王府,而是用直接用重炮把王府轰了个稀巴烂,然后在原址上修建了一座典型的中式建筑。
前厅后院式的总督府连着兵营,这让总督府显得有些寒酸,看起来就好像是好像是一座县衙。
桑总督可不是区区的七品芝麻官,而是真正意义上的总督,控制着至少五分之一的原大食疆土,一句话就可以定无数人的生死,绝对的位高权重。
事实上已经成为一方诸侯的总督大人,不管他的权势有多高,他始终是以前的那个桑德子,这一点从他对待老独眼的态度上就可以看得出来。
听说故人来访,一身戎装的桑总督降阶相迎,一开口就使用了从前的那个称呼:“老哨总!”
“这个桑总督大人”
“可拉倒吧!”桑德子哈哈大笑着说道:“这没有什么总督,只有老哨总手下的兵桑德子。这么多年过去了,老哨总竟然还健在,我以为你已经老死了呢”
“我这个人,没有旁的本事,就这条老命还算硬朗,天不收地不管的阎王爷爷也不要我,活的结实着呢”
当老独眼递上礼单的时候,桑德子看都没有看过一眼就老实不客气的收下了,然后就大摆筵席款待故人。
亲自给以前的“老领导”斟了一碗酒,桑总督笑呵呵的说道:“军中禁酒,我就不饮了,老哨总尽管放开来喝,我知道你的酒量堪豪”
毕竟是当年曾经一起战斗过的交情,老独眼也就不客气了,索性放开了酒量。
“咱们当年的那些个弟兄还好吧?”
“康老四死了,老轴头就是说话结结巴巴的家伙也死了”
“怎么死的?”
“老死的呗!”老独眼哈哈大笑着说道:“一把年纪,已活够了,自然就老死了。还有些散了的后来也就没有了消息。我和其他几个弟兄凑了些本钱做起了生意”
当年的桑德子,能够进入到军校之中,完全拜以前的那些老弟兄们所赐,恰恰是当年那些个上不台面的新附军,把桑德子捧到了军校之中,成为他人生当中的最大转折点。
昔日的弟兄们死的死散的散,独眼老哨总也已白发苍苍,说起当年的那些故事,怎不让人唏嘘?
“德子桑总督”
“老哨总不必忌讳,还是叫我德子吧,听着还顺耳些。”
“好,德子,那我就不兜圈子里,今儿个我来找你,并非全都是为了叙旧这话真的不好开口,既然来了我就索性不要这张老脸,我是来求你办事情的”
知道了老独眼的来意之后,桑德子什么话都没有说,而是径直十六个银元宝和一些散碎的银两:
“老哨总啊,如果我哭穷,您肯定不信。老实说,光是大食人为了巴结我而馈赠的金银珠玉,就有两大库,还有这些年抄没的大食富户,所得之资也堆满了几座库房,但那不是我的私财,我无权动用一分一毫,只有这四百多银子是我的私产”
作为总督,绝对可以算得上是半个土皇帝了,不敢说富有四海,绝对可以算得上是豪富之人。几年前,大食人叛乱的时候,桑德子已雷霆手段血腥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