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入不了李吴山的法眼。
这个典型的功利主义做法,成为桑德子这一生当中最大的转折点,更加重要的是,通过这个事件,让桑德子真正明白了一个事实:李吴山的思想和他极为接近,他和李吴山是同一种人!
与此同时,作为最新一批从军校毕业的学生,武光庭和程流云已经踏上了去往大食国的路途。
自从出了肃州之后,这支七千多人的队伍排着整整齐齐的队伍,高唱着“泼洒碧血溅黄沙,吾不老死床榻”的歌儿,对于未来的战争充满了极度的乐观和自信。
这些充满了乐观主义的年轻人对发生在异国他乡的战争完全抱着一种浪漫主义的想法,他们认为自己正踏上一条满是男儿豪情的旅途。
好男儿就应该征战四方,就应该血溅沃野,老死床榻是最大的耻辱,是最青春年华的辜负。
因为沿途设有兵站和连绵不断的补给点,这些人完全就是轻装前进,一个昼夜之间可以徒步行军百里。
扛着背包,唱和歌儿走过嘉峪关口,一路往西而去。
尤其是在踏上了大食国土之后,这种浪漫情怀就愈发的明显起来。
一望无际的漫漫黄沙,完全陌生的环境,总是让这些年轻人充满了好奇心与强烈的新鲜感。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商贾出身的武光庭竟然发出了文人特有的那种感慨:“深入异域开疆拓土,方为男儿本色,我那正在辛苦恣肆赚取银钱的老爹肯定无法体会这样的豪迈”
在武光庭他们这一批年轻人的心目当中,父辈早已成为老旧的代名词,根本就无法理解少年人特有的壮志雄心。
“这都什么时辰了?哪里有甚么落日圆?”程流云头也不抬的说道:“挂在你脑袋顶上的一轮圆月,而不是太阳。”
“一样的意思,领会精神就可以了,又何必如同那些寻章摘句的老书虫一般在意字词?”武光庭笑道:“怎么?又在给你的心上人写情信了?拿给我看看,或许我还能帮你润色一番呢”
“去,一边儿去。”程流云依旧没有抬头,继续写信。
他写的确实是情信,言辞之间满满都是“思期山水”“徒寄相思”之类的话语。
这封信是写给一个叫做何念慈的姑娘。
因为一个非常偶然的原因,程流云与何念慈是军校之中相遇,这次相遇充满了“一见钟情”式的巧合与浪漫,二人的感情迅速升温
作为军校生,前几期的学生们大多已经有了家室,但他们组成家庭的方式有些特殊:如同绝大多数团体一样,夫妻之间大多是出自同一个体系。
军校生迎娶的大多是军校中的女生,或者是军校生的家属,这属于典型的“内部婚姻”。
之所以出现这种状况,就是因为这些军校生的骨子里有着一种天然的高傲,他们始终觉得自己和外部世界不是同一种人,只有这种志同道合的婚姻才能找到共同语言,婚后的生活才会更加的和谐美满。
而军校内部并不禁止男女学生之间的情感问题,至少没有任何明文规定作出限制,甚至是一种暗中鼓励的态度。
只要男女双方同意,经过证实审查之后就可以递交婚姻申请,然后一切的流程就会由军校去办理,手续下来之后就可以正式缔结婚姻成为夫妻了。
这种做法还谈不上的纯粹的自由恋爱,因为在这个时代的大环境之下,自由恋爱真的上不了台面。必须由军校这个“官方机构”充当媒聘的角色,保持着一个“媒妁之言”的形式。
但这也仅仅只是一个形式而已,除了军校的政治审查之外,几乎没有任何真正以上的约束。
这种形式,已经非常接近后世的“自由恋爱”了。
那个叫做何念慈的姑娘,绝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