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一章 浪漫男儿
“这个桑德子,还真不让我省心。”李吴山苦笑着说道:“先是和廉金斗闹了生份,不久之前又和刘春生绊杠,官司都打到我这里来了”
连廉金斗廉老将军那么好的性格,都无法与桑德子合作,遇到刘春生这种以大旗军嫡系自居的将领,肯定更加的难以进行“愉快”的合作。双方的思想根本就不在一个层面上,做事的手法也各有不同,弄出摩擦与不和完全就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单纯从军事角度考虑,桑德子的所有做法都无可厚非,但他太不会做人,做事不留余地,很难与别人进行亲密无间的合作。
刘春生也是大旗军中的老将了,原本就受不了桑德子的做法和独断专行的做事风格,本着以大局为重的原则处处忍让,但是桑德子却变本加厉,终于弄出了一场“将相失和”的闹剧:
他竟然直接甩下刘春生,独自率领一千多人长途奔袭近四百里,奇袭大食国的东部重镇“撒马尔罕”城,并且取得了胜利,一举攻占了这座拥有近十万人口的城市。
这是对大食国开战以来首次占领的大型城市,具有里程碑式的重要影响,彻底打开了大食国东部的通道,绝对是一场战略级别的军事胜利,其意义无论怎么形容都不算过分。
但是他的这种做法却是极端错误的,甚至连西征总指挥郎太平都认为桑德子的做法“欠妥”:不顾总体战略布局,竟然率部独走,这样的先例一开,大家都自行其是的话,还谈何总体战略?万一他的长途奔袭计划失败,刘春生部将会面临全军覆没的危险。
光是抗命这一条,就足以让桑德子人头落地,跟着他一起独走的那些军校生也全都得吃瓜落。
对于这种行为,自然会有军法来办他,但问题的难点就在于:桑德子打胜了,而且是一场以寡击众的辉煌大胜。
这是一场战略格局性质上的胜利,其影响无论怎么形容都不算过分。
胜利的将军不犯错,因为胜利本身就是最好的说明。
是不是应该严惩桑德子,若是真的用军法严惩,会不会打击士气?若是不严惩的话,又会不会主张这种行为的继续出现?
虽然郎太平的态度比较倾向于桑德子,仅仅只是使用了“欠妥”这个非常温和的评价,但对错分明,到底应该怎么做他就有点吃不准了。
反而是刘春生对于桑德子的行为深恶痛绝,他坚持认为桑德子所取得的胜利是建立在把自己置身于极度危险的境地之中取得的,这样的风气绝对不可助长,一定要严惩之,唯有如此才能取得杀一儆百的效果。
军法就是军法,万万不可违背。
桑德子肯定知道自己的形势非常不好,军法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就悬在他的头顶,同时他也知道这事一定会反应给最高统帅李吴山,但他却没有任何自我辩解,甚至连一句任何与“我为什么要违背军法”的解释都没有,只是将请李吴山详细查阅郎太平发给他的“作战报告书”。
单纯从郎太平的“作战报告书”来看,桑德子确实违反了军法,属于“擅自出击”,直接拉出去砍头绝对合情合理。但是,从“作战计划书”的细节当中就可以看出,桑德子的做法完全符合军事要求,他以前所未有的勇气和胆量,率领少量人马主动出击,用一记杀气腾腾的重拳狠狠的击中了大食人的眼眶子,直接就把对手打蒙了,为整个西征大军打开了一个全新的局面。
“桑德子此人,能够抓住稍纵即逝的机会主动出击,并且敢于承担责任,确实有一代名将的风范,只是太不会做人了。”虽然金雀儿并不是很明白“作战计划书”上的那些细节,却可以一针见血的指出问题的本质:“或许他不是一个好的指挥官,但却是一个纯粹的军人,知道战斗机会的宝贵胜过行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