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经历了这次惨败之后,大食人已不大可能实现有效的突破,更不可能对几十里之外的主战场做出强有力的支援了。
这是一场辉煌大胜,但代价同样高昂。
廉金斗部承受了几乎所有的伤亡,两千多的队伍只剩下一千挂零,廉金斗的两百多个亲卫剩下了三十几个,而且个个带伤。甚至连廉金斗本人,都受了伤,若是亲卫们拼死保护,这条老命一定会当场断送。
按照传统的观点,廉金斗部遭受重创,虽然谈不上全军覆没,但却没有保存下多少战斗力。
在这遥远的异国他乡,这样的损失不可能得到有效的填充,廉金斗部的番号很有可能会因此取消。
整个建制都不在了,这是对于一支军队最大的打击,甚至可以看做是毁灭性的打击。
当桑德子赶过去的时候,廉金斗的手下们正在以恶毒的语言问候着桑德子的亲娘。
“我日他祖宗十八代,咱爷儿们拼死拼活的给他拉扯,这狗娘养的却不来援”
“生儿子没屁眼的玩意儿,连条狗都不如。”
“恩将仇报,把咱爷儿们给卖了他来了怎么样?老子就是要他听到!”
“去他娘的方面指挥,老子就不尿他这一壶,官司打到大帅那里老子都占着一百条理。”
当桑德子出现在廉金斗军帐之中的时候,这样的喝骂声不绝于耳,不是那种指桑骂槐的含沙射影,而是点名道姓的骂,老子亲娘都捎带上了。
审核有少廉部军官撸胳膊挽袖子的要对桑德子这个最高指挥当场动武
但桑德子却什么都没有说,而是用一种非常直接的语气说道:“我的做法老将军可以理解吗?”
廉金斗伤的不轻,但却远远没有达到致命的地步:他的耳朵被利刃削下来了,顺带着还切下了半张脸孔,虽然已经用了止血的药粉,包的好像个木乃伊,但鲜血还是浸透了层层纱布。
须发花白的老将军明显对桑德子没有及时支援有很大意见,只是没有象他的手下那样直接破口大骂而已:“桑指挥,你的做法我能理解,不过是为了杀死更多胡鬼而已,而且你确确实实做到了。”
“老将军能够理解就好,若是兄弟们对我有所不满,骂就骂吧我不在乎那些。”
“我在乎!”廉金斗真的被气坏了,神态显得异常激动:“都是跟随我这么多年的老弟兄啊,还有些甚至打过当年的淮扬血战,就这么没了,一千多人啊,就这么没了!”
生死相随患难与共的袍泽,一战就损失了千余,这支队伍的番号还能不能保留都是一个问题呢,廉金斗怎么可能不在乎呢?
因为过分的激动,止血药粉形成的止血曾又崩裂开来,很近就透过纱布涔涔的渗了出来,这让老将军的神态显得愈发狰狞:“桑指挥啊桑指挥,我只问你一句,你该不会是认为我部的主动前冲是因为我老糊涂了做出的不知死活的举动吧?”
“我当然不会那么认为,我知道那是老将军在为我部分担压力吸引敌人,若是没有老将军的牺牲,断断不会有这场辉煌大胜。”
“原来你知道,我还以为你不明白呢。”廉金斗毫不掩饰自己语气当中的讽刺和嘲弄:“是我的兄弟们救了你,你才有机会立功,你承认不承认这一点?”
“这是毋庸置疑的,无论到了什么时候我都不会否认。”
听了这句话,廉金斗当即就火了,是真的火了:“那你为何不及时救援?难道这一千多条性命还不如你的军功更高贵?你拿我的兄弟们当什么了?炮灰吗?”
“此一战之功全在老将军,我丝毫不占。想必老将军也知道,我不是那种贪功之人。”与激动万分甚至已经变得歇斯底里的廉金斗廉老将军相比,桑德子的平静让人感到可怕:“老将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