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而是有好几个之多。所以他的这个职位远远谈不上位高权重,仅仅也就是比单纯的御史和地方风纪官高一级而已。
虽然不是主官,甚至连排名前三的部门副官都算不上,但钱谦益却拥有一个陈茂不拥有的巨大优势:他会做官。
钱谦益钱老大人做官的本事,绝对位列三甲之内。
他原本就是前前朝的部堂主官,在官场上到处都是熟人,拉帮结派左右逢源的本事在官场上发挥的淋漓尽致,简直如鱼得水。据说他又巴结上了李大帅,隐然就是大旗军在朝堂之上的传声筒,下面还有江南学社的文人为人摇旗呐喊鼓掌助威,反而拥有不的影响力。
打仗的事情其实和他这个法司官员没有一点关系,但他却知道自己必须在这个事情上表示出对陈茂的支持,而且必须是强有力的支持因为这是李大帅的授意。
李大帅就是他钱谦益的靠山,只要是李吴山的话,无论是非对错,他都一定会照办。当然这不是为了家国天下,也不是出于忠义之心,完全就是为了自己的仕途考虑。
站立在朝堂之上慷慨陈词指点江山,从来就是钱谦益钱老大人的拿手好戏,顿时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很快就说的口吐白沫了:
“缅甸c交趾c暹罗各地皆应纳入我大明之版图,行实际之统治。假以时日迁移大量民众,以军事占领为辅,以文字宣教为主,必可成为大明永固之疆土。”
这只不过是钱谦益的个人想法罢了,至于说如何宣教,如何才能把东南三国变成大明朝的永固疆土,那根本就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他不是来解决问题的,他是来骂人的:
“弃三国之地如弃我大明疆土,有此言论者,皆为国贼,我辈当诛之!”
只要吞并了东南亚三国,那就是大明朝的国土了。谁要是对这场军事行动横加指责,那就是卖国贼,一定要口诛笔伐骂他一个永世不得翻身。
虽然没有什么治国理政的真本事,但骂人好歹也是个本事了,而且钱谦益钱老大人深谙此道:我不知道功过是非,也懒得理会对于错,我只管先占据一个道德制高点,给反对我的家伙先扣上一个卖国贼的大帽子,然后调动江南学社的文人们狠狠的骂,先骂他一个狗血淋头再说。
反对我就是卖国贼,这样的论调确实滑稽。
但却有效。
虽然陈茂之言有理有据,但那些反对者却不怎么怕他,他们最怕的是钱谦益这种滚刀肉,而且是老牌的滚刀肉,若是招惹了他必然会死缠烂打被骂的寝食难安
“朝中有些宵之辈,目光短浅之极,空有昂昂七尺之身,混不如巾帼妇人”钱谦益钱老大人已经开始拿柳如是说事了:“我家有一侍姬,诸位都是知道的,柳氏者,本是出身微贱的风尘女子,却知国家之大,毅然从军,为的就是家国朝廷。想那柳氏不过一风尘柔弱的女流之辈,却有如此刚毅之举,你们这些大言之辈连一烟花女子都不如,就不知羞耻二字怎么写的吗?”
我家的柳如是都去了吴山军校,她是为大明朝出力去了,连一个卖笑的风尘女子都有这样的觉悟,你们这些个朝廷重臣还在扯后腿,还要不要脸了?干脆脱下袍服穿上裙子做女人去好了。
柳如是是怎么走的,钱谦益当然心知肚明,但这一点都不妨碍他说的慷慨激昂,把自己说成是满门忠烈的忠义之人。
若是别人,肯定不好意思说出这种事情,但这是钱谦益,不是别人。
满朝文武,谁也不好意思那自己去和柳如是相提并论,顿时就哑了火
“臣附议钱大人之言!”
关键时刻,一位重量级的人物挺身而出,对钱谦益表示出了强烈支持。
“靖南公请讲!”
这位主动站出来支持钱谦益的不是别人,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