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强能拨拉几下算盘珠子罢了”
在这个时代,识文断字还能打算盘,已经算是知识分子那个档次了,尤其是对于一个十几岁的女孩而言,更加的难能可贵。
相当于连自己名字都不认得的绝大多数旗人,能写字会打算盘的寻月简直就是一个天才,所以佟家大姐才会专门带着她出来,为的就是增长见识
“说起认字,有个事情刚要和独眼老哥说起”佟家大姐说道:“上一次我见到阿布卡的时候,阿布卡说过,我们不能总是窝在山里如同牛马一般的耕种,孩子们最好要识文断字,不能再做睁眼瞎了,我觉得这是一门好生意”
义学堂早已经遍布各地,但却远远没有达到覆盖全国的程度。事实上,在这个时代,实现每一个村落都有一座义学堂,那几乎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尤其是在偏远的巴蜀一带,更是不可想象的。至少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之内,还做不到这一点。
让新一代的旗人读书认字,为的是让他们更好的融入主流社会,而不是继续被边缘化。以佟家大姐的眼界和见识,还无法理解杨疯子的深谋远虑,她更不明白“民族融合”的深刻含义,只是简简单单的意识到了这是一个商机,很大的商业机会。
既然义学堂还无力覆盖偏远区域,那就自己组建学堂发展教育事业,对于刚刚成立的独眼联合商队而言,这是一个巨大的商机。
“我想我们应该贩运书本笔墨之物,应该能赚到一些”
毕竟受到了历史的天然局限,不管是佟家大姐还是老独眼,都没有完全意识到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机会,还停留在贩运笔墨纸张印刷书籍贩卖赚点钱的低级层面。
造纸c印刷,从来就不是技术含量很高的生意,虽然确实不需要下太大的本钱,却也没有多大的赚头,所以老独眼对这门生意的兴趣不大,但寻月却给他算了一笔细账:
“一刀纸可以卖六百到六百四十个钱,一套铅字的本钱是三十二缗钱,可以出六百四十册《三字经》,按照每册十二文计算,就是八缗钱。只需卖出五刀,就收回了成本,而铅字是可以无限使用的,继续卖书的话,就等于是用纸的成本卖出了书的价格,完全就是白赚”
如今仅仅只是卖几百本书的话,自己造纸印刷肯定不划算,但要是销量上去了,利润至少可以翻几倍甚至十几倍。
账目就怕细算,细细的算下来,老独眼顿时就明白了这笔生意到底有多肥了,立刻就来了兴趣:“到时候咱们可以把书本卖到秦c晋c湖广,确确实实能够赚到不好,就算是亏了也亏不了太多,这笔生意硬是做得!还是寻月的脑袋瓜灵光”
“还有,阿娘和独眼伯父最好不要再贩运麻线麻绳了,没有多大的赚头,还不如就地组织生产,全都织成布匹,分粗布和细布两种,粗布上油细布染色,直接卖到套北去,卖给蒙古人,换他们的奶砖和皮子”
以前的时候,老独眼他们仅仅只是把旗人生产的麻织品卖到山陕之地,不过是做衣被之用。但寻月却认为那是舍本逐末,应该扩大产品种类,不再盯着做衣裳的布匹市场,而是把民用的衣料改为生产资料。只要粗麻布上了生油,就可以当做苫布或者是其他的用品,那东西在蒙古人的必须之物。而颜色鲜艳艳俗的细麻布则直接作为“硬通货”性质的货币使用,继续和蒙古人做交换,如此循环下去,利润自然而言的就出来了
蒙古人需要大量的苫布,用来遮盖草垛,甚至可以作为建筑材料使用,销量一下子就上去了。大型商号只做普通的大路货,很少涉及这样的新特产品和用途单一的产品,竞争很,简直就是迅速打开市场的利器,完全可以作为爆款的拳头产品。就算是不赚钱都没有不要紧,只要换到了蒙货,一样可以找补回来。
“粗麻上油,好主意!”老独眼猛的一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