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应该问问我?”
“问什么?”
“问问李吴山要迎娶的是哪家女子呀?”
“我为什么要问?”
“难道你就不感兴趣?”
“一点兴趣都没有,根本就懒得知道!”
这幅态度,愈发的让程园毕疑惑不解了:“你总得问问你未来的主母是谁吧?”
“什么主母?”
“李夫人不就是你的主母吗?”
“不是。”独臂的教书先生随手拿起一根黄瓜,一边啃一边说:“李吴山不是我们的主公。”
李吴山不是你们的主公?谁是?
“谁都不是。”独臂的教书先生说道:“但凡是从军校里边出来的人,不可能会有主公的想法,也没有人谁对李吴山效忠”
对于程园毕这样的老派传统官僚而言,始终把大旗军和吴山军校看做是李吴山的私兵,那些人天然就应该向李吴山效忠,但教书先生的说法却彻底否定了这一点。
“我们这些人,包括李吴山李大帅在内,都需要向我族效忠,而不是效忠于某一个人。”
这句话说的很明白,但是程园毕却觉得非常难以理解。
在他和这位教书先生接触的这段时间当中,这样的情形经常出现,教书先生总是时不时的说出一些让他很难理解的话语。
“我打个比方,或许程老先生会更明白一点。”
“愿闻其详。”
“我在这里教书,这里的学生就会向我效忠吗?”教书先生笑道:“应该不会吧!因为我只是帮他们开蒙而已,同理,李吴山校长也是我的开蒙者,我为什么要向他效忠呢?”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包括在我内的军校生,仅仅只是李吴山的学生,而不是他的私兵,用不着向他效忠,他从来都不是我们的效忠对象。
李吴山和这些军校生之间,仅仅只是师生关系?
差不多就是这个样子吧。
在绝大多数军校生的心目当中,李吴山仅仅只是一个让他们觉醒了民族意识的人,是一个指明了方向的领路人,是一个先行者,仅此而已。
“好吧,虽然我还不是很明白,但我觉得已经大致的懂了。”程园毕说道:“我也是刚刚听说,李吴山很有可能会迎娶他的一个婢女,好像是什么叫做银雀儿的。说来李吴山还真是真是不拘俗套,竟然会娶一个奴婢,真真的没有想到呢”
婢女的身份是很低的,但李吴山却要迎娶一个婢女,对于“门当户对”观念早已根深蒂固的程园毕而言,确实理解不了。
以李吴山的身份和地位,什么样的女子娶不到,干嘛要娶一个婢女呢?要是他真的宠爱那个婢女,收进房中做个妾已经算是格外开恩了,竟然要做正室夫人,也不知道他李吴山是怎么想的。
“李吴山要成亲了,难道你就不想送点贺礼什么的?”
“不送。”教书先生很直白的说道:“我没有多余的钱财给别人送贺礼,而且完全没有这个必要。”
说完这句话之后,教书先生忽然就笑了:“程老先生不给李大帅送点贺礼么?”
“我也不送。”程园毕说道:“李吴山成亲的消息传的天下皆知,不晓得有多少趋炎附势之徒阿谀奉承之辈会争抢着给李吴山送礼,如此行径老朽不屑为之。”
程园毕素来就和李吴山不和,二人之间的明争暗斗由来已久,原本就相互看对方不顺眼,现如今“退休”之后,更要显出自己的清高和孤傲,才不会给他李吴山送什么劳什子的贺礼呢。
“据我所知,李吴山很有可能要对倭国用兵了。”
这是一个二手消息。
事实上,李吴山要对倭国用兵的消息已经得到了朝廷的照准,就差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