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就弄了个大红脸:“人我实在不知这是赝品,真心不知道啊,楚相公莫怪,回头我就去找那卖假货的骗子算账”
“哈哈,就算是真品,想必李掌柜也看不出来,真假又有什么分别呢?”楚华文笑道:“你我相熟已久,李掌柜这还是第一次登我家门,想来是有事情的,就不要再兜圈子了,还是开口直言吧。”
在楚华文看来,这位李掌柜拎着礼物登门拜访,肯定是要托他办什么事情。
但是,他却想错了。
李掌柜登门,不是为了办事,而是来辞行的,李掌柜要回到乡下老家去了。
“辞行?”楚华文眉头一皱:“据我所知,那谪仙楼的生意还算不错,李掌柜为什么要走呢?”
谪仙楼位于繁华地段,又是多年的老字号,生意不是一般的好。放着好好的生意不做,却要到乡下老家去,这是何道理呀?
这些年来,谪仙楼的生意确实不错,着实让李掌柜赚下不少银钱,但那已是隔年的老皇历,再也翻不得了。
说起谪仙楼,虽然是李掌柜的产业,但却和楚华文有着极其深厚的渊源。
早年间,谪仙楼的生意原本只是不温不火尚能维持而已,后来楚华文一手创立了“江南学社”,挥动如椽大笔镇臂高呼,一时风头无两,作为“江南学社”临时办公地点的“谪仙楼”也就顺理成章的成为无数文人仕子的集散地,生意火爆的不行,虽不敢说日进斗金至少也是人满为患了。
复隆朝建立之后,没过多久楚华文就离开了“江南学社”到朝廷去做官了。这个时候的“谪仙楼”虽然不复往日的火爆场面,还算是相当不错的。随着学社社长的易主,生意就出现了明显的下滑。
自从钱谦益接替楚华文成为“江南学社”的“社首”之后,“谪仙楼”的生意也就一天不如一天了
楚华文万分不解的问道:“就算是谪仙楼的生意不如从前,也不至于要到关张的地步吧?”
谪仙楼位于繁华地段,又是经营了这么多年的老字号,就算是生意不如以前,总是能够维持下去的,李掌柜为什么就不干了呢?
楚华文弄不明白。
说起来,还是钱谦益的原因。
钱谦益钱老大人素来就喜欢讲排场,不仅架子大场面足,而且很难伺候,要是说起平易近人连楚华文的一成都赶不上。尤其是最近这段时间以来,钱谦益干脆就让李掌柜“闭门谢客”了。
谪仙楼本就是一座酒楼,只要有钱谁都可以去,钱谦益凭什么要人家“关门谢客”专门招待他们那些人呢?
“钱老大人说了,江南学社的风雅之地,去的都是些读书的相公,若是四方杂陈三教九流之人混杂在一起,不仅喧嚣吵闹而且没有了文人应有的幽静之意,所以所以钱老大人就说了,只能招待学社里边的人,不能对外营业”
推车的c挑担的都去到谪仙楼,确实有些喧嚣吵闹,但那谪仙楼本就是李掌柜的产业,钱谦益说了不算。
“也是没有法子的事情,咱惹不起钱老大人呐!”李掌柜无奈的说道:“若是以前楚相公还在的时候,肯定会体恤我们这样的生意人之难处,断断不会如此。但是这钱老大人终究不是楚相公”
“怎能如此作为?李掌柜你先等着,我这就去到谪仙楼去找钱谦益分说,让他改弦易辙”
以前的江南学社,虽然是一个典型的文人组织,但却扎根于民间脚踏实地的做事,从来都没有如同钱谦益这般浮躁与上的做派。为了创造一个所谓的幽静环境,为了不和那些三教九流的人在一起,为了彰显读书人的高贵身份,就不让人家做生意,钱谦益做的太过分了,楚华文准备去找钱谦益说道说道这个事儿。
“不用了,不用了,真的不用了!”李掌柜苦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