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这确实一个非常无礼的动作。
翁皇后厉声何止,长平公主又马上喝止了翁皇后。
翁皇后愣了一下,旋即发作起来:“我乃一国之母,你凭什么”
一国之母?这个时候一国之母真心不好使了。
虽然翁皇后又叫又闹,甚至还换来了侍卫,要强行把长平公主给“请”出去。
但长平公主毕竟给皇帝做助手不是一天两天了,由是嫡亲的先皇血脉,谁也不敢真的上前是强行拖拽。
先是测过了皇帝的心跳,然后薛神医又伸出双手,用力按住皇帝的太阳穴处反反复复的用力揉捏
“如此折腾陛下,意欲何为?为何不用汤药?”
在皇后的大叫声中,薛神医不做任何解释,准确的说他根本就没有时间解释,早已忙的满头大汗了。
为什么不用汤药?连长平公主都已经知道原因了:皇帝重度昏迷,牙关紧咬,身体还在不住的痉挛,还怎么服用汤药?撬开牙关硬灌下去?万一皇帝痉挛一下灌进了肺里,那就不是救人而是杀人了。
眼看着薛神医忙个不停,长平公主虽然一动不动,脸上的汗水却已淋漓而下。
当薛神医终于停下动作的时候,长平公主觉得自己的嗓音已经完全变了腔调,就好像是一个自己完全不认识的人在说话,显得异常沙哑而又古怪:“怎么样了?”
“不好说呀!”同样满头大汗的薛神医微微的摇着头:“陛下气息已乱,心跳过速,怕不是什么好兆头。也只能冒险一试了”
长平公主并不知道所谓的“冒险一试”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这种危急时刻,有办法总比没有办法要好的多。
“万岁之昏迷极重,能不能唤醒实无十足之把握,万一若是失手,还望先恕草民之罪”
“都已经到了这个时候,薛先生尽管放手施为,有什么法子就用出来吧。”长平公主无奈的说道:“就算是真的真的有不忍言之事发生,也怪不得你。”
“有殿下这句话就好!”薛神医命人撩开厚厚的缎被,露出复隆皇帝的一只脚来。
然后从药匣子里取出一个卷曲起来的皮包,从皮包里拿出一柄约莫三寸来长的银刀。
“你要作甚?大胆”
在皇帝的身上动刀子,这还了得?
翁皇后大叫着扑上前去,长平公主赶紧死死的抱住了她:“薛先生尽管放手救治,一切后果由我承担就是。”
在翁皇后的大吼大叫声中,薛神医用力按了按复隆皇帝的腿儿,一手持刀在皇帝的足踝处轻轻一划,顿时血流如注。
任凭鲜血流淌却不加阻止,转瞬之间,鲜血就已汇集成了一片。
这样的放学疗法在欧洲很常见而且很流行,但是在国朝却极其罕见,通常都是作为万不得已情形之下的急救手法,一般很难见到。
放血疗法,也是有限度的,并不是说一直放血,要不然的话用不了多久就会出现失血过多的状况。
鲜血还在流淌,薛神医反复测量着皇帝的心跳,神色之间却越来越紧张,早已没有了一代神医应有的镇定和从容。
医者不是神仙,不是说每次都能救人性命,这是很容易理解的常识。若是在平常的时候,就算真的救不回来,最多也就是说一句“回天无力”而已。但这是在救皇上啊,若是失手,后果极其严重。
薛神医显然已经有些乱了方寸,犹豫了好半天才终于从贴身的布包中取出一根长长的尖针。
针石刀圭,这是郎中的必备工具,针灸之术一点都不稀奇。
但薛神医的这根针却不是做灸治使用的那种毫毛之阵,而是一枚坚硬的钢针,针尖上还有一个明显的微微内曲
在众目睽睽之下,薛神医把这根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