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雀儿压低了嗓音说道:“一会儿晚饭的时候,我会安排你和老爷见面,能不能得到老爷的宽恕,就看你自己的了,我只能帮你到这个份儿上”
“哎呀呀,这”能够见到李吴山,这绝对是一个非常好的兆头,张大娃喜的抓耳挠腮:“我就知道还是金雀姊姊心疼我,啥也不说了,啥也不说了,我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这么多年过去了,李吴山依旧保持着一日两餐的习惯,所谓的晚饭其实非常早,酉时初刻就开饭了。
金雀儿从里间走出来,朝着肃立了好几个时辰的张大娃微微招手,他立刻就颠儿颠儿的跑了过去,金雀儿顺手就把一碟子煎饼赛到了他的手中。
张大娃顿时心领神会,双手捧着煎饼恭恭敬敬的送到了李吴山面前。
“嗯?”李吴山似乎完全没有想到张大娃会进来,眉头顿时皱起。
旁边的金雀儿赶紧帮腔:“张大娃在外面站了好几个时辰,这碟子煎饼就是他专门孝敬给老爷的”
“山东王的孝敬,我可吃不起。山东王啊,我才是一个的公爵,比我高的多呢”李吴山不冷不热的讥讽道:“听说山东王好的威风”
“老爷这是笑话俺呢。”张大娃赶紧说道:“什么山东王不山东王的,还不全都是老爷给的?老爷说俺是啥俺就是啥,老爷说不是那就不是。旁人说了不算,就算别人说俺的玉皇大帝西天佛祖,那也是不济事儿的”
“俺就是老爷的人,就算是有点威风那也是老爷给的”
“亏你还知道这些。”李吴山的颜色似乎稍微有所缓和,就在张大娃心中暗自窃喜以为自己可以“平安着陆”的时候,李吴山却突然爆发了。
劈手就把那碟子煎饼砸在张大娃的脸上,仿佛火山喷发一般咆哮起来:“好你个张大娃,好的很呢”
这一下,张大娃顿时就吓坏了,赶紧俯身跪倒:“老爷,我知错了”
“你知道个屁!”李吴山怒声喝道:“这磕头的招数是我教你的么?”
张大娃顿时就明白过来,腿上好像安了弹簧一样跳了起来,把胸脯子高高挺起,站的好像表情一样笔直,“啪”的打了一个军礼,扯着嗓子大吼:“张大娃聆听大帅教诲。”
虽然李吴山已经撤了他的职,张大娃已不再是什么东路军总指挥,但他依旧是大旗军的营官,依旧是一个军人。
大旗军中没有跪地磕头这一说,军人就应该行军礼。
“军棍!”
“老爷”金雀儿还想护着张大娃,李吴山却已经暴怒的大喝起来:“军棍!”
没奈何,金雀儿只能返身出去取来了军棍,恭恭敬敬是的交道李吴山的手中。
擎棍在手,一棍子砸下去,顿时就把张大娃打了个趔趄。
早在大旗军成立之前,还是在大旗庄民团时代,张大娃就已正式参军入伍了,军官没有少吃过,和很多大旗军的士兵一样,都是被军棍调教出来的硬汉子。
结结实实的吃了一句军棍之后,立刻就又把身体挺的笔直。
噼里啪啦一阵痛打,也不知挨了多少棍子。张大娃几次被打倒,又几次以最快的速度站起来,从新以标准的军姿站立着挨打。
一直打到李吴山自己都累了,才稍微告一段落。
气喘吁吁的李吴山依旧余怒未消,气急败坏的大叫着:“抗命不遵,谁给了你这么大的胆子?”
“老爷”
“啪“”一棍子下去,张大娃立刻就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赶紧换了一个称呼:“大帅,张大娃知道错了,甘领责罚!”
李吴山还在不停的粗喘,把军棍当做的拐杖那样拄着,咬牙切齿的大骂着:“不成器的东西,错在哪了?你自己说?”
“老大帅说我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