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并且有了第一次收获。随着艰辛的劳作,物资虽然依旧匮乏但却不似以前那么严重,至少已经没有了冻死饿死的危险。
尤其是难得的是,有些人已经意识到了这些旗人的最大用途:廉价劳动力。
这里什么都缺,就是不缺少劳力。
尽可能的压榨他们,当做牛马使用却能做牛马做不了的事情,这就是旗人的最大价值。
开始的时候,仅仅只是几个很的棉纺作坊尝试着做一些“来料加工”的业务,送来纺车和棉花,约定好“加工费”让他们进行最简单的加工。
纺线,是女人们都能干的活儿,虽然“加工费”少的可怜,但能体现出劳动力的价值。
这里的女人们夜以继日的纺棉为线,在约定好的交货日期把棉线交给对方,然后带回来更多的棉花,同时得到一些最基本的生活用品。
最多的时候,有几百架纺车同时转动,一个昼夜之间就可以产出一百多斤棉线。
到了后来,实力更强的“坐商行”加入了,他们开启了大规模使用廉价劳动力的先河,专门借助廉价的劳动力从事人员密集的加工业。
比如说打造船钉,比如说造纸,再比如说搓麻(这里的搓麻不是说打麻将哦,而是麻纺织业的前置加工工序。),这些都是需要大量男子的劳动密集型产业,只要劳动力价格低廉就一定有利可图。而女人们则开始从单纯的防线转型升级为纺织c印染全部流程
以极其低廉的价格出卖劳动力,通过艰辛的劳作换取微薄的收入,维持着最基本的生产和生活
佟五伯他们那些老人,则整日里“削杆子”,将粗细大适中的树枝加工成为木材。
这里没有闲人,也养不起闲人。
虽然每天都累的腰酸背痛,但生活却在一天比一天好转起来。时至今日,这里的人们已经拥有了基本的生活器具,甚至还能食用到一点点油脂作为奢侈品偶尔犒劳一下自己。
在整个南海子,杨疯子拥有唯一的一顶蚊帐,除了哺乳期的妇女之外,他是唯一一个可以吃到糖和奶的人。
阿布卡的身体必须强壮起来,他必须吃最好的食物,别说是羊奶和粗糖,就算是他想得到更好的生活条件,都不会有哪怕一丁点的反对之声。
生活越来越好,一切都在逐渐的好转。
当一个皂衣吏走进南海子的时候,那种虽然艰苦但却充满了希望的气氛顿时被打断。
在这些旗人的心目当中,皂衣吏就是乌鸦一般的存在,他们总是会带来灾祸。
在惶恐和忐忑之中,所有人都停止了劳作,下意识的朝着阿布卡这边涌了过来。
好在这个皂衣吏并没有象以前那样做出什么让人无法忍受的举动,也没有带着全副武装的军队过来,只是很简单的和杨疯子交谈了几句就自行离去。
皂衣吏肯定不会带来什么好消息,所有人都仰望着杨疯子,希望他可以继续庇护这里的人们。
作为杨疯子的贴身随从,伊勒佳用最简单的语言公布了皂衣吏带来的那个消息:开战了!
大旗军主力已基本完成对蒙古各部的征服,正式讨伐盘踞在两辽之地的伪清。
这是最后的战争,必然要把不肯投降的伪清鳌拜政权彻底消灭。出于为战争服务的目的,这里所有十四岁以上六十岁以下的男子必须随军出征,用战斗来证明他们确实已经悔过自新了。
只要在战争中建立军功的人,就可以得到完全意义上的赦免,还可以得到田地和相应的待遇。对于那些有战功的人,大旗军不会再把他们视为敌人,而是视为百姓
所谓的随军出征,其实就是充当炮灰的意思。至于说军功,那根本就不用想,想了也是白想。
这里的人口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