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吧!
自从把史环营救出来之后,杨疯子的心情就好的出奇,整日里笑呵呵的,乐的好像个傻子一样。
面对众人如同潮水一般的恭维,杨疯子笑着站立起来,虽然端起了酒碗,却没有饮下去,而是笑着说道:“我杨疯子何德何能,怎敢自比关二爷?只是环妹子是史公遗血,那是一定要救的,便是搭上了我这条命,也算不得甚么?为了营救环妹子,多少英雄好汉埋骨异乡?这是为何?还不是因为兄弟们有关于史公的忠义么?史公虽然不在了,但环妹子却是全天下所有心怀忠义的英雄好汉的妹子,大家说是也不是?”
史环是天下忠义之士的妹子,那是当然要救的,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都是一定要救回来的。
听了这句话,众人轰然叫好。
“来,咱们同饮了这一碗酒,以敬全天下所有的英雄好汉!”
“同饮。”
“同饮!”
在一片豪爽的赞和声中,众人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大明故都已经光复,正是普天同庆之时,忍不住的就多吃了几碗。等到酒宴结束之时,杨疯子已经了五七分的醺醺酒意,连脚步都有些踉跄了。
郑肃郑头儿赶紧帮他招呼了一辆车,准备送回去,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皂衣吏走了过来,万般心的问了一句:“哪位是杨丰杨大爷?”
这些皂衣吏是京城当中的官差,原本是为清廷效力的,现在则为大旗军效力,做一些细碎的杂务事情。
“我就是,”杨疯子看了看那皂衣吏,应了一声说道:“何事?”
因为这皂衣吏是刚刚归顺大明的,可能知道杨丰的名头,态度极为恭敬,先是朝着他行了个礼,然后很心的说道:“人是顺天府的司狱,贱姓程。”
司狱是不入流的微末吏,连个正式的品阶都没有,说白了就是牢头而已。
“好叫杨大爷知道,”那皂衣吏说道:“近日,在清理旗人之时,有一户旗人,姓佟的,叫做佟五,镶白旗的。说是杨大爷的故人,人的上官不知真伪不敢胡乱处置,所以才让人找杨大爷问一问,是不是真的认识一家叫做佟五的镶白旗旗人”
还不等他把话说完,众人就不高兴了:“咄,你这人到底有没有长眼睛?杨家兄弟是何等的英雄好汉,怎会认识什么狗屁的镶白旗镶黑旗?”
素来稳重的郑肃郑头儿笑着对那皂衣吏说道:“这位兄弟,你也忒不会做事情了,我杨兄弟是顶天立地的英雄,他杀的鞑子比你见过都的多,怎么会和旗人有交情?定然是那旗人胡乱攀扯,这也需要专门来问问?”
那皂衣吏说道:“人素来知道杨大爷的威名,本也不敢相信,只是那佟五说的有鼻子有眼儿,人这才原来是那厮为了保命就胡乱攀扯的,人这就回去狠狠的办他,让他知道知道官法的厉害”
杨疯子是何等的英雄好汉,怎么会是旗人的故交?一定是那佟五胡乱攀扯!
杨疯子的脸色非常难看,面带寒霜,咬牙切齿的说道:“我还真的认识一个叫做佟五的旗人!”
这句话说的非常生硬,就好像是硬生生从胸腔子里挤出来的一样,那种声音活像是尖锐的碎瓷划过生锈的铁片子,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杨大爷真的真的认识他?”那皂衣吏显然很吃惊,用一副不敢相信的眼神看着他:“真的认识那佟五?”
“真的认识,”杨疯子咬着牙说道:“只是我还没有看到他本人,也不知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佟五”
“这个好办,人这就引杨大爷过去看看,请杨大爷移步”
杨疯子竟然真的和旗人有交情,这也太太那啥了吧。
郑肃郑头儿等人面面相觑,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相互对视了几眼,又看了看已经半醉的杨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