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就是你应得的东西,谁都不用谢。”说完这几句话之后,李吴山又看了看老桑身旁的桑德子,很随和的问了一句:“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回大帅的问,我的大号就桑有德,大家都叫我桑德子,十七了。”
李吴山面带微笑的看着年轻的士兵,神态和语气愈发的随和了:“以前是做什么的?
“以前我就是当兵的”
“军户?”
“不,大帅误会了,我我以前是清兵是鞑子兵在泗州反正了。”说完这句话后,桑德子赶紧又专门补充了一句:“我杀过一个辫子兵,亲手杀的”
“迷途知返为国杀敌,好兵。”李吴山笑着说道:“家里是做什么的?”
“种田的,冬闲的时候就烧窑出砖”
“原来还是个良家子。”李大帅依旧面带微笑:“认字吗?”
“不认字,但俺能算账,俺爹出砖的时候都是俺算的细账”
“不用这么拘谨,”李吴山很随意的拍了拍桑德子的肩膀,“家里还有什么人呐?”
“俺爹俺娘俺奶奶,还有两个弟弟和三个妹妹。”
“你是长子?”
“是。”
“那怎么想起出来当兵了?”
若是个有心计的,面对这个问题,一定会说出些冠冕堂皇的豪言壮语,但桑德子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更不敢在恍若神明般的李大帅面前撒谎:“官府抽丁,俺顶了俺爹的名额”
“原来是代父从军,是个孝子啊。有没有想过以后做什么?”
“以后?”桑德子是个直肠子,怎么想就怎么说了:“等俺的役期满了,就回去种田,跟着俺爹烧窑出砖”
“就没有想过别的出路?”
“”咋没想过?俺想做点生意,却没有本钱,而且嘴拙人笨,没有人愿意收俺做学徒”
对于桑德子这样的农家少年而言,除了耕田种地之外,学一门手艺也是条出路,至于说成为商人,则就有些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李吴山笑道:“没人收你做学徒?那是他们不识货!你愿不愿意做我的学徒哇?”
做李大帅的学徒?这是什么意思?
李大帅有什么手艺吗?还是说他会做生意?
看着少年桑德子迷茫的眼神儿,李吴山笑着说道:“江南有一座吴山军校,多是些你这样的少年人,那里边全都是我的学生。你要是愿意去呢,可以报个名”
从吴山军校里边出来的人,全都是李大帅的学生,是嫡系中的嫡系精锐中的精锐,想不说那些学生个顶个都是以一当十的好汉,光是不可限量的前程就足以让很多人羡慕嫉妒恨了。
时下这个世道,要是出人头地,就得寒窗苦读,虽不敢想金榜题名那种事情,中个秀才举人什么的,对于一般的老百姓而言也是顶顶了不起的人物了。就好像科举是文人最好的出路一样,吴山军校隐然已是武人心目当中的“圣地”。
吴山军校在整个大旗军体系当中占据着极端重要的地位,只要是从里边走出来的人,必然会得到重用,前途不可限量。但吴山军校却不是那么好进去的。
只有大旗军的子弟,或者是父兄辈在大旗军体系之内的人,才有资格进入,旁人想进去学习也没有那个机会。
桑德子虽然很憨,但却一点都不傻,立刻就意识到自己正在面临一个前所未有的机会,没有哪怕片刻的犹豫,直接跪倒在李吴山的脚下:“大帅,大帅,俺愿意做您的学徒,只要能进军校,大帅让俺做啥俺就做啥”
“起来,起来,”李吴山的神态依旧十分和蔼:“想做我的学徒,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具体的你可以到军务司那边去问个明白”
“是,是,人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