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铎之后,江南已日渐稳固,北地的诸多抵抗背后又有大旗军的幕后控制和强力支持,老爷为何不效那赵匡胤的旧事?”
现在的李吴山已经拥有了很强大的军事实力和政治资源,而且还有很大的影响力,难道说他真的对皇位没有一点兴趣吗?
作为大明朝的臣子,崇祯皇帝托孤的重臣,直接造反取而代之显然不大好听,以臣篡君的名头终究是个很大的黑点。
但李吴山完全可以不必那么明显的去篡位,当年的宋太祖就是最好的例子。
玩弄一出“黄袍加身”的戏码,半真半假半推半就的披上黄袍,凭借显赫的军功和大旗军的战斗力,应该不是一件很困难的事儿吧?
到了那个时候,作为江南主要武力的三大营根本就抵挡不住大旗军,而扬州军肯定也不会横加阻拦,基本会保持中立作壁上观。只要李吴山再装模作样的表示善待复隆君臣,这江南的半壁河山不就姓李了么?
这么做,根本就不能算作是篡位,更不是造反,而是被手下的士兵推举上去的,同样的大戏赵匡胤已经唱过一次了,而且唱的满堂喝彩,唱出了大宋朝的三百年国祚,为何李吴山不有样学样的再唱一遍老旧的戏码呢?
如果说李吴山没有看到这个机会,那绝对是在侮辱李大帅的智商。若是说李大帅对大明朝绝对忠诚,真的是愚忠的的忠臣,金雀儿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你为什么不自己做皇帝?为什么不直接改朝换代?这样的问题也就只有金雀儿能问得出来。
那位她根本就不是大明朝的臣子,而是李吴山的私奴。如果说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对李吴山有着最深刻的了解,那一定非金雀儿莫属。
“改朝换代我自己做皇帝?”李吴山笑了笑,“这样的机会不是没有,也不是我做不到,而是不能那么做。”
就好像是在谈起一个很简单的学术问题,金雀儿说的非常轻松:“请老爷指点。”
“这大明朝和后周不一样,局面也不相同,最主要是不合时宜。”就好像是在给自己的学生讲解一道简单的题目那样,李吴山很有耐心的说道:“扬州血战的情形你还记得吧?”
“婢子当然记得。”
“那个时候的长平公主率领众多忠义之民赶赴江北助战,虽然他们对战事并无太大的帮助,但却说明了一个问题。”李吴山道:“说明民心尚存,在老百姓的心中,大明朝依旧是正统王朝。”
“但老爷也说过民心如水,民心是可以引导甚至是可以凭空制造出来的。以老爷的手段,这应该不难吧?”
“操控民心,只是一时的权术,终究不得长久。你的目光不能只看到江南的这点局面,应该看的更远一些。”
“芜湖的黄得功,云南的沐王府,还有浙江的潞王,甚至是闽浙的郑家,为何纷纷对新朝表示了效忠之意?”
“这就是因为大明朝还没有走到民心尽失的那一步,这君君臣臣的门槛依旧有着强力的影响力。”
“底定江南,弄一出黄袍加身的把戏却没有太大的困难,但之后呢?”李吴山说道:“我披上黄袍之后,这天下必然会分崩离析,各方势力一定会趁势而起,无论他们打着什么样的旗号都会出现一个军阀混战局面,到时候天下大乱,反而会便宜了清廷。”
“这个民族的气运已经到了丝缕断绝的地步,再也不能这么折腾了。”
“这不是汉末,也不是唐末,已不能再用军阀割据然后再收拾局面一统天下的手段,而是要尽力维持一个统一的王朝,因为因为我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收拾纷乱的局面,首先要把清廷当做是最大的敌人。”
“清廷?现如今清廷虽然势大,但是以老爷的本事,穷十年之功应该可以战胜清廷吧?”
“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