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谁断后谁死的局面。
要是抗命的话,黑甲督战队的刀子立刻就会砍下来,到时候也是一个死。
甭管多铎能不能攻克南京城,至少这些断后的部队是肯定没有活路了。大家之所以投靠了清军,就是为了挣一条活路,现如今佟图赖把大家往死路上逼,那可就说不得了。一时间军心浮动,甚至已经有人起了别样的心思:“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还不如”
“莫要胡言,”几个新附军头目看了看不远处的督战队,示意众人不要高声喊叫,老兵油子们顿时心领神会
几十个穿着黑甲提着看到的督战辫子兵走过来,“促那促那”的喊了几声,新附军赶紧象往常一样朝着这些八旗太君们行礼。待到他们走过之后,其中的一个头目朝着督战队的背影比划出一个掐脖子的动作,然后又朝着身边的兄弟们挤了挤眼儿。
大家都是在同一个锅里喝汤的战友,立刻就明白了头目的意图:只要擒住几个辫子兵,就可以算是阵前起义了,而不是投降了大旗军,更是俘虏。到时候不仅能保住兄弟们的性命,说不准还混点儿军功
战斗很快开始,并且没有任何悬念。
大旗军冲的很猛,断后的新附军迅速溃败。
督战队毫不犹豫的拎着刀子扑上来,嘁哩喀嚓如同砍瓜切菜般砍杀溃退的败兵,试图重新组织起防御,至少不能败的太快。
“砍他娘的!”也不知是哪个发了一声喊,一大群新附军士兵一拥而上,反而把督战队给围住了。
督战的辫子兵虽是精锐战兵,却猝不及防,根本就没有想到平日里低眉顺目恭恭敬敬的新附军竟然敢于反抗,立刻就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督战队本就没有多少人,很快就被料理干净。
这个事件好像落在干草堆中的一个火星,立刻就引发了燎原大火。
数量众多的新附军有样学样,纷纷斩杀了督战队,拎着辫子兵的脑袋大声高呼:“反正,我们反正了!”
“举义,我们杀虏举义了”
高喊着“反正”“举义”的口号,把兵器放置的整整齐齐,然后围坐在一起,就好像是等待自己的战友一样。
原以为会有激烈的战斗,却没有想到新附军竟然成建制的直接投降了。而且投降的速度之快,简直让人不敢相信
大旗军士兵们挺着大扎枪把这些个投降的家伙们团团围住,扯着嗓门高声大喊:“降者免死,速速弃械”
“弃什么械?武器不就在那边摆着呢么?”新附军中的老兵油子们并没有被杀气腾腾的大旗军吓住,更没有降兵应有的觉悟,一个个嬉皮笑脸的凑上来大言不惭的说道:“这位兄弟,把扎枪摆开一点,误伤了自家弟兄可就不好了。”
“别这么虎着个脸,我们不是鞑子。”
“啥叫投降免死?我们这可不是投降,我们是阵前举义,有辫子兵的脑袋为证!”
“对,对,对,我们这叫举义,可不是投降啊!”
至于如何处理这些个投降过来的新附军,大旗军的战士们根本就做不来主,也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只能等待上司的命令。
这个时候的李吴山绝对没有那个闲心去理会这些家伙们,甚至无心将他们收拢在一起,更没有时间押送战俘,而是下达了一个看起来无比荒谬的命令:要投降的新附军原地等待接收。
至于谁来接收他们,什么时候接收,到底定性为投降还是举义,等等这些降兵们最关心的问题,全都没有细说。
大旗军的主力直接就从他们身边过去了。
这一战,到底有多少新附军临阵举义,根本无法统计也来不及统计,只是一味的前冲,咬着佟图赖的尾巴不停的穷追猛打。
在原本的计算当中,新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