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刚才强行装扮出来的“君王仪态”就再也维持不下去了。
看着不住呕吐的太子,崔耀祖暗暗发笑,一直等到他吐的鼻涕眼泪齐出,才慢条斯理的说道:“殿下万金之躯,见不得这血肉横飞的场面,还是请殿下移驾吧”
这样的情形真的看不下去,移驾,必须移驾。
太子刚刚准备要走,崔耀祖就又说话了:“经查,逆党以杨成栋c刘良第等贼为首,并有其他诸多无良昧心之奸佞参与其中,臣请详查,以绝后患。”
谋逆之事,自古就是天下第一大罪,都已经杀都皇宫里来了,这事不可能就这么算了,是一定要仔仔细细的查个底朝天的。
太子殿下捂着口鼻,含含糊糊的说道:“逆贼乱党定要斩草除根,允崔爱卿所请。”
说完这句话之后,太子殿下就逃也似的“移驾”而去了。
没过多久,逆贼首脑刘良第就被搜捕擒获,押送到了崔耀祖面前。
刘良第很清楚的知道自己的罪行到底有多重,根本就不做他想,更没有哀求饶命,而是做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慷慨之状,不住口的大声喝骂:“成王败寇千古事,没什么好说了,要杀要刮悉听尊便,休想从我口中得到任何口供”
刘良第本就是朝臣,他知道自己被生擒之后一定会受尽折磨,严刑拷打就不必说了,肯定还会借助自己的口供牵连很多同党出来。
“你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好像我真的稀罕你的口供一样。”崔耀祖笑道:“不过你这句成王败寇说的很有道理,深得我心,我也不想为难你,咱们做个交易如何?”
刘良第情知必死,在这种情况下还有什么交易好做?
崔耀祖嘿嘿的笑着说道:“你这罪过儿大到了天上去,就不要再想着活命了。我看不如这样,只要你把和清军勾结之事说出来,我便给你个痛快,还能给你留个全尸,怎么样?划算吧?”
“白日做梦!”既然早就知道了是个必死的绝句,刘良第已不做他想,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崔耀祖的要求,把脖子一挺很是硬气的说道:“我就是死了也不会说出一个字的口供。”
“把我的好心全做驴肝肺,你这样就没意思了。”围这刘良第转了几个圈子,那眼神就好像是举着屠刀的杀猪匠正在仔细打量捆在案板上的一口大肥猪:“我素来敬仰硬骨头的英雄好汉,但英雄也不是那么好做的。三木之下,无论我想要什么样的口供都会得到,不管什么样的硬气英雄都招架不住刑罚的折磨。我年轻的时候,曾在镇抚司待过两年,听说过一些很有意思的刑罚。比如说有个叫做‘醉销魂’的勾当,不知你听说过没有?”
镇抚司,就是大名鼎鼎的“诏狱”,是阉党中人折磨异己的黑牢,曾有无数人惨死在里边,至今提起来依旧心有余悸。
“反正我有的是闲工夫,就好好的给你说说这‘醉销魂’吧。”崔耀祖捻着颌下的一缕鼠须,眼睛已经眯缝起来:“啥叫‘醉销魂’呢?就是把犯人放在蒸笼里,用文火慢慢的蒸半柱香的工夫,把全身都蒸的油光锃亮,然后用铁刷子一点一点把肌肤全都刷下来,再在身上涂抹烈酒,然后再放进蒸笼,如此反复几次,那滋味儿啧啧,便是铁打的金刚罗汉也消受不起,简直销魂蚀骨,你愿不愿意试一试?”
如此骇人听闻的酷刑,绝对是生不如死,哪怕仅仅只是幻想一下那种场面,也会汗流浃背。
刘良第早已面如死灰,稍微犹豫了片刻就无奈的说道:“你真能给我一个痛快?”
“天地良心,我老崔说话,从来是就一口吐沫一个坑,决不食言。”
“好,你想知道些什么?”
当崔耀祖从刘良第的口中得到了想要得到的情报之后,并没有进一步为难他,而是遵守前言微一摆手,早有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