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浪花,终究是个不的麻烦。
多尔衮已经感觉到剃发令下的有点早了,尤其是在还没有平定江南c巴蜀等地的情形之下,这个看似不怎么要紧的法令会给统一天下的大业造成很大的困扰。
所以,他想收回剃发令,至少现在还不能全面施行。
但是,剃发令本就是他下的,现在又要把拉出来的屎吞回去,威望一定会受损。所以他希望太后能够出面,先缓一缓剃发令的执行。
“剃发易服,本是巩固我大清根本之事,纵是一时有些难行,也需坚定的执行之下。”孝庄太后依旧面带微笑:“我大清取明而代之,本就是天意,从我大清的冠服完全就是顺理成章之事。若是因为些许刁民的反抗就朝令夕改,岂不损了摄政王的颜面?如何能让八旗子弟心服?”
太后很重视多尔衮的剃发令,并且一意要坚定的推行下去。这个态度,让多尔衮有点骑虎难下,但很快就释然了:若是汉人反抗就收回法令,以后大清的法度还怎么执行下去?既然有人反对,那就把反对之人杀了。八旗雄兵可不在乎多杀几个人呢!
这事就算是定下来了,再无更改的可能。
多尔衮大马金刀的坐到了太后的对面,毫不避讳的说道:“我听说豪格那个家伙又派人进宫了?是不是又来游说太后?”
连宫里的宿卫都是多尔衮的人,这种事情又怎能瞒过他的耳目?
太后笑道:“有这回事。”
“豪格说了些什么?”
“不过是老调重弹罢了。”太后很直接的说道:“肃王也是忧心国事,见到豫王征南不顺,想要派兵去援”
肃亲王豪格的皇太极的长子,年岁和多尔衮差不了多少,本就和这位摄政王不合,这是全天下的知道的秘密。多尔衮动用权势强行命令豪格去征伐巴蜀,却把富庶的江南留给了多铎,摆明了就是排挤豪格一系人马的架势。
但那豪格却阳奉阴违,始终在路途中磨磨蹭蹭,不愿意去征伐巴蜀,反而不断的派人进宫游说,想要取代多铎去平定江南。
完全就是不想多尔衮一方独大的缘故,不少老派的八旗勋贵都使出了借力打力的手段,竟然公开支持这种论调。其中的代表人物就代善和济尔哈朗。
代善是只成精的老狐狸,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公然和多尔衮做对,却始终在暗地里推波助澜。和隐忍的代善相比,济尔哈朗就显得有些咄咄逼人了。
这两个老家伙一唱一和,分明就是要和多尔衮分庭抗礼的架势。尤其是济尔哈朗,处处给多尔衮一系人马使绊子,真不是个好东西,偏偏多尔衮却无法在一时三刻动不了他们,真是头疼的很。
“其实不光是肃王为此事忧心,便是礼亲王和庄亲王也在征南之事操劳”宫里的事情瞒不过多尔衮的耳目,还不如主动说出来:“豫王征南,顿兵于扬州城下,天下瞩目,几位王爷多操点心,也是为了大清的万年基业着想。”
代善和济尔哈朗这两个老家伙,竟然和豪格一个鼻孔出气了。
“皇帝年纪幼,我又是一介女流,大家理应多多帮衬才是。咱们大清的事千头万绪,总是劳烦摄政王一人,累也累死了”
“哼!”多尔衮重重的哼了一声:“多铎平定江南本就是既定的方略,到了这个时候,代善和济尔哈朗又出来扯后腿,豪格也是心怀鬼胎,难道太后看不出来?”
当初皇太极暴死,豪格和多尔衮争夺的厉害,恰恰是因为代善和济尔哈朗等老派勋贵出于平衡局面的考虑,才拥立了年幼的福林,从本质上来看,豪格应该算是太后的敌人才对。
“豪格是什么样的心思我也能猜到几分,无非就是揽权罢了。”太后做出一个云淡风轻的笑容:“我们孤儿寡母的,本无意争甚么,也无力去争。只是这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