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准!”在这个事情上,韩福财对自己的老爹实在没有信心:“我爹经常说的一句话就是丑妻良田家中宝,我爹总是说好看的媳妇不安稳,丑陋女子才好过日子。我最害怕他专门给我挑个样貌丑陋的姑娘做媳妇儿”
“韩队官大可放心。”金雀儿面带微笑的说道:“你那个没有见过面的媳妇肯定是个样貌才情俱佳的姑娘。”
“何以见得?”
“男女婚事,最讲究的就是门当户对。提亲的媒人一手托两家,自然不会找个形容丑陋的女子与你为妻。”金雀儿笑道:“现如今你已是队官了,身上还是有战功的,再过几年升个营官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营官呢,相当于正六品的武将了,媒婆子一定会寻个大家闺秀与你为妻”
直到这个时候,韩福财才忽然想起来自己的身份:大旗军的队官。
虽然队官没有正式的品级,但是按照大明朝的体质,差不多也就相当于七品武官了。虽说文贵武贱,七品的武官确实和七品的知县大老爷相差甚远,但韩福财的出身好哇。
他爹是给李吴山做饭的厨师,他本人又是大旗庄的娃娃,这就是一笔很宝贵的财富,甚至可以算是一个突出的资本。
现在的大旗军虽然规模庞大,但真正掌权的还是民团时代的那一批人,尤其是出身大旗庄的将领,升迁会更容易一些。
这一点,在称呼上体现的尤其明显。
后来加入到大旗军当中的,以及其他队伍投靠过来的,都用“李帅”这个很正式的称呼。只有最早参加民团并且出身沿河十三庄的大头目,才沿用“李老爷”这个很不正规的称谓。
“李帅”和“李老爷”之间,不仅仅只是一个称呼上的不同,同时还蕴含着某种远近亲疏的关系。
比如说韩福财这种自幼就和李吴山非常熟悉的大旗庄土著,虽然现在已经成了军官,却依旧可以直入李吴山的后宅,这也是一种身份的象征。
在绝大多数人的心目当中,大旗军里边的“民团派”,也就是称李吴山为“李老爷”的这一批人,就是李吴山的心腹嫡系,同时也是最容易立功升迁的。
任何一个团队当中,都存着派系的区别,大旗军也不例外。
金雀儿素来精明,她说的很有道理,韩福财也就放心了,嘿嘿笑着说道:“若真如金雀管事说的那样就好了。其实吧我家也不是什么名门大户,只不过是沾了咱们老爷的光,才混了个出身而已。大家闺秀不敢想,只要不是很丑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和银雀儿说话的时候,韩福财放的很开,想什么就直接说什么,这当然是因为银雀儿淳朴善良,给人一种天然的亲近感。但是面对金雀儿的时候,却是另外一种感受。
金雀儿这个人聪明的很,为人也很和善,但却很难让韩福财产生亲近感。明明是嫡亲的姐妹,给人的感觉却不相同,和她说话的时候总是会很心,而且显得颇为客套。至于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连韩福财本人也说不清楚。
“韩队官,你是负责押送后续辎重的吧?”
面对金雀儿,韩福财显得有些不自在,再也没有了面对银雀儿之时的轻松,老老实实的说道:“是。”
“走的哪条路线?”
“沿着清流河到滁州地界,过六合到仪真。”
“怎么不走泗州那条线?”
“泗州?”韩福财摇了摇头:“我接到的命令不是走那条线啊,你怎么想起问这个?”
金雀儿微微点了点头,不动声色的说道:“我只是随便问问,韩队官不是还要去后厨找韩师傅商量事情的么?快些去吧。”
韩福财应了一声,转过头去朝着银雀儿挤了挤眼儿,声对她说道:“有机会就帮我打听打听我那个媳妇是丑还是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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