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青白不定几欲发作。
眼看着二人就要撕破脸了,太子殿下却是一副“不知如何是好”的神态,年纪最长的长平公主赶紧主动站出来,朝着那位四婶子躬身一礼,万般诚恳的说道:“想不都这位这位四婶子原是满门忠烈一心报效之人,以前多有怠慢,实在不该。现在当着李侍讲的面儿,给四婶子赔个不是”
那四婶子本是乡野妇人,见到公主殿下给自己行礼,当即就慌了,赶紧趴伏下去不住磕头:“这怎么使得?这怎么使得?平白折了我的寿数。只要殿下不嫌弃俺伺候的不好就行,可不敢受殿下的礼数”
“如今社稷危急,能多积攒一份财力一份人心,光复河山的希望就多一分。以后的诸般供应全都依寻常兵士水准即可,我等就应该与士卒同甘共苦,太子你说呢?”
“对,对,应当如此,应当如此!”
长平公主主动站出来,以很低的姿态给太子和程园毕解围,总算没有真的弄出什么风波,但却让李吴山和这些人的关系变得脆弱而又微妙。
那几个文臣甚至开始怀疑起李吴山的用心。
事情是明摆着的,从京城里逃出来已经一个多月了,李吴山既不南下也不北上,而是将太子并诸位殿下“软禁”在这个的山村之中,他到底是何居心?
汉末的曹孟德挟天子以令诸侯,终于在乱世之中篡汉为魏,这李吴山是不是要效仿曹孟德的故事?他是不是想做大明朝的活曹操?
到了这个时候,只有和李吴山很不对付的路恭行为他辩解了几句:“李侍讲确实跋扈了些,但他的忠诚之心还是有的,当此危难之际,不可胡乱猜忌。”
仗着有两千多民兵,就厉声呵斥大臣和诸位殿下,这已不仅仅只是“跋扈了些”那么简单,而是根本无有人臣之礼。
“这李吴山目无太子,长而久之怕是要生异心的。”程园毕说道:“唯今之计,就是尽快脱离他的掌控不知京城那边的消息怎么样了?”
作为大臣和太子,当然不愿意久在李吴山的屋檐之下,所以早就暗暗的派遣侍卫去外面打探消息。只要外面的局势好转,马上就离开大旗庄。
可惜的是,那些个侍卫带回来的消息一个比一个更坏:先是有大量的文武大臣投靠了李闯,然后就是闯军大肆拷掠,将京城里的达官贵人皇亲国戚折腾的欲仙欲死,收敛了大笔资材。然后又听说南北两路闯军汇合
如此一来,反攻京城的美梦就算是彻底破产了。
几日之前,听说平西伯吴三桂投了李闯。
原本还指望平西伯吴三桂能够挥师关内击败李闯,这一下子连最后的希望都破灭了。
没过几天,又听说闯军大举北上,看样子是要和吴三桂打仗。这些个文臣们顿时就兴高采烈起来:原来平西伯投靠李闯只不过的疑兵之计,争取到足够的宝贵时间之后已经准备和闯军决战了。
平西伯世受皇恩满门忠烈,怎么可能真的投了闯贼?只要吴三桂打跑了李自成,一定会迎请太子还京,到时候大家全都是彪炳千秋的大功臣。
但这份喜悦的心情仅仅只维持了一两天,当外出打探的侍卫把最新的消息带回来之后,每一个人都目瞪口呆:
吴三桂献了山海关,投了多尔衮,现在正率领八旗辫子兵追着李自成的屁股一路穷追猛打。
“这这怎么可能?平西伯怎么会投虏清?”听到这个消息的路恭行已经慌了,反反复复的追问着:“消息确切么?千万不要搞错了”
“千真万确,辫子兵已经进京城了,绝对不会有误!”
就在不久之前,众人还把吴三桂说成了是“忠勇无双满门忠烈”的国之干城,转眼直接就投了清廷,并且带着辫子兵入关进京,局势的变化之快眼花缭乱目不暇接,让人无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