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大扎枪用一个不紧不慢的速度迎着辫子兵“走”了过来。
这是要硬碰硬吗?
赖慕布笑了。
不管多么精锐的明军,都不敢在野战中也大清的勇士正面对敌,这支明显不是精锐明军的队伍看起来好像还有那么点样子,其实根本就不堪一击。
不管他们的意志有多么顽强,在身上没有披重甲的情况下硬抗大清最精锐的皇家近卫,都是在送死。这场战斗还没有开始,结局就已经注定了。
看着这群穿了黑色衣裤的人不紧不慢的走过来,赫赫阿哈登时就恼了。
这么点人就想硬打皇帝陛下的亲卫精锐,这简直就是一种侮辱。虽然手下之后两百战兵,但这两百人全都拥有最优良的铠甲和最强健的体魄,无论作战技巧还是战斗经验,全都是清军当中的尖子。至于说战斗意志,那就更加的不用提起了。
赫赫阿哈真的很想挥刀前冲,如同砍瓜切菜般把这群穿了黑衣的乌合之众砍的哭爹喊娘,但理智告诉他不能那么做。
敌人之所以没有快速突进,就是为了保存体力,在接近到一定程度猛然爆发,利用速度的勇士强行把大清勇士们压制住。
身披重甲的皇家近卫显然不适合与轻装的对手比拼速度,所以赫赫阿哈依旧采用了沉稳的方略,保持着一个紧凑的队形不紧不慢的渡河
这几年的持续干旱,让青泥河的水位维持在一个比较低的程度上,要不是李大老爷出钱修建了一座水坝,村子里的四架水车就全报废了。
青泥河水静静的流淌,在五百多步之外的水坝背后,六斤等人正卖力的撬开水坝基座上的条形石,好像疯了一样把水闸的提举转盘砸的稀烂,然后用几根粗大的绳索套在闸框上。
从远处传来的铜哨声让这群半大的孩子更加焦急。
当第二声铜哨响起的时候,六斤的眼珠子都红了:“亲爹在催咱们哩,再快些”
水坝厚实的很,那是那么容易就能破坏的了的?
拉动闸框的那几头老牛完全不了解这些孩子的紧迫心情,依旧慢吞吞的拉拽着越来越紧的绳索
当铜哨声第三次响起的时候,这些孩子就知道已经到了最紧要的关头,什么也顾不得了,纷纷从怀里摸出利刃,朝着牛屁股疯狂捅刺。
老牛吃痛,再也不复慢吞吞的样子,陡然发力前冲,支撑水闸的粗大梁木瞬间就从基座上拽了出来。
“成了,快跑——”
跟随主子经历过大大十余场战斗之后,包衣奴才赫赫阿哈已经有了丰富的经验。事实和他所料想的完全一样,那些穿着黑色衣裤的明人陡然加速了。
他们以非常快的速度奔跑着,双方快速接近
对冲c抢攻,然后就是酣畅淋漓的砍杀,正常的战斗就应该是这个样子,不过在这之间最好先泼出至少两轮箭雨,尽可能利用远程杀伤阻截c迟滞对手。
果然不愧是百战精锐,两百来个近卫辫子兵已经摘下了背后的弓箭,只等对方进入射程之后就泼出一轮箭雨
就在这个时候,赫赫阿哈忽然觉得脚下似乎的大地似乎微微颤动了一下,有好像这根本就是一个错觉,下意识的抬眼看了看四周,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之处。
因为地形的阻隔,还没有渡河完毕的赫赫阿哈根本就看不到拐角处的情形,站立在高处的赖慕布却看的一清二楚,正大声的呼喊着什么,用力的摇动着那面黑水金龙纛。
主子在喊些什么?发生什么事情了?
就在迟疑之时,浅水区里刚刚没过膝盖的水面起了阵阵涟漪,耳边传来阵阵轰鸣之声。
猛抬头,只见一排两层房屋那么高的巨浪正汹涌而来。
大旗庄本就是青泥河的转弯处,整条河道形成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