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过自己,这样有点神经过敏了,可是事实就是这样,不经过任何彩排就发生了。
申一甲不想承认,因为那将是非常尴尬的。
“爸,你可能误会了吧?”申一甲说。
“我误会什么?”姜震东笑着,申一甲却觉得他的笑很恐怖。
“意甲吧?纯虹阿姨是不是说的意大利甲级足球联赛。”申一甲说,“昨天她有一阵儿好像很痛苦,我就跟她聊了一会儿足球。我发现她是意甲的球迷,而且很专业呢。可是我不喜欢意甲,我更喜欢英超。”
“有这事?”姜震东的笑容消失了,口气缓和了许多,“我还在寻思,纯虹怎么睡着了还念叨你的名字。”
“没错,她肯定是个意甲的球迷,聊起意甲来,她好像不那么疼了。”申一甲说。
“呵呵,意甲……”姜震东的表情轻松多了,“这事闹的,一甲,意甲,发音基本一样,唉,险些闹乌龙啊。”
“这不过是一个巧合而已。”申一甲说。
于纯虹的确喜欢意大利甲级足球联赛。
申一甲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有一段时间正好赶上意甲开赛。可是比赛的时间一般都是午夜以后,于纯虹在望月楼宾馆值夜班的时候,就会躲在房间里偷着看电视。
要是赶上于纯虹上白班,两个人晚上在外面吃完了饭,回到申一甲的住处,于纯虹就会给母亲打个电话,说晚上不回去了,在单位看意甲。
这个晚上两个人就别想消停了。
时间一到,于纯虹都会准备从床上爬起来,叫醒申一甲一起看球赛。
申一甲更喜欢看德甲,看意甲的瘾没有于纯虹大,有时候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他记得有一次,于纯虹一边看意甲,一边在旁边骚扰他。
“一甲,你起来看看嘛,看看人家是怎么射门的,精彩着呢。”于纯虹说。
“你替我看吧。”申一甲迷迷糊糊地说,“你看完教我。”
“教什么啊教,你以为射门是教的啊?”于纯虹说,“人家是天生就会。”
见申一甲还是没有反应,于纯虹不轻不重地抓了他一把,他立刻清醒多了,从床上爬起来,从后面抱住了她。
“你就是天桥把式,光说不练呐。”申一甲贴着于纯虹的脸,“你在球场上看射门,我在床上练射门,咱们各干各的,互不干涉。”
“流氓……”于纯虹说。
当着姜震东的面,申一甲想起了那一幕,却有一种特别心痛的感觉。他觉得现在正是难得的机会,一定要向说明姜震东送于纯虹去北京看病。
“爸,我来之前,给驻京办的邢主任打了个电话。”申一甲用试探的口气说,“托他问问那里的朋友,能不能给纯虹阿姨找一个好医院。”
“我已经知道了。”姜震东淡淡地说,“我刚才打他来着,刚跟他通完电话。”
申一甲喜出望外,没想到姜震东和他想一块儿去了。
“我发现现在有的大夫是真不负责。”姜震东说,“不把病人榨干靠净就不算完啊。”
“是啊,尤其是这个贺大夫,压根就不想让纯虹阿姨转院。”申一甲说,“想一直这样做化疗……”
“他昨天晚上给纯虹做了检查,说她的病情加重了,已经出现几种并发症。”姜震东说,“我问他怎么办,他说接着做化疗,中医剂量也要调整,好转也不是没有可能。”
“他好像不推荐别的办法。”申一甲说,“因为那样病人可能就会转到更大更好的医院,不过我觉得应该考虑做骨髓移植。”
“现在问题是找不到合适的供体啊。”姜震东说,“我已经在贺大夫那登了记,让医院发布信息,到现在一点动静都没有。”
“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