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娟子,关键时刻还得是娟子啊。你放心,钱我会尽快还给你。”
“你怎么忽然客气上了。”娟子说,“你不要忘了,这个推拿店还有你的股份呢。”
“这是两回事。”申一甲说。
娟子的话倒是提醒了申一甲,她说得没错啊,他在推拿店还有一笔投资呢,于纯虹治病急用钱的话,他完全可以把这笔投资撤出来啊。
“吕良取了钱以后,直接让他给我送过来行不行?我现在不好脱身。”申一甲说。
“那当然没问题。”娟子说,“吕良属于散养动物,关不住的。”
“呵呵……”申一甲会心地笑起来。他又与吕良通话,嘱咐了几句,让他取到钱以后,直接送到医院来。
申一甲很快回到了病房,于纯虹一付难为情的表情,害羞地看着他。
“怎么了纯虹?”申一甲问。
“不好意思,我也想方便一下。”于纯虹说,“你在房间里等我吧,我很快就回来。”
申一甲顿时惊慌失色,乱了方寸,连忙向于纯虹摆手。
“使不得,使不得。”申一甲说,“陪护走的时候已经说了,你必须在病房里解决问题,出去会受风的。”
“为什么出去会受风?”于纯虹的眼里充满疑惑。
“我也不懂,是护士说的。”申一甲说。
“哼,受什么风?这也不能干,那也不能干,还不让见人,我不就是得了病吗?又没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至于把我看得这么紧吗?这儿哪里像医院啊,简直纳粹集中营!”于纯虹说,“我如果不见人就能好的话,我谁都不见,问题是我没见人也没有好啊。申一甲,你不是想和他们合起伙来害我吧?”
申一甲被于纯虹问得一愣一愣的,于纯虹说得没错啊,可他又有什么办法呢,这毕竟是医嘱嘛。不听医嘱,出了问题病人可要自己负责的。
申一甲从床上取出小便器,递给于纯虹。
于纯虹犹豫片刻,还是摇了摇头。
“一甲,我不想在屋里,我要出去。”于纯虹说。
“纯虹,真不是我故意难为你”申一甲说,“你真要出去的话,出了什么问题,我负不起这个责任啊。”
“谁让你负责了?我没有让你负责啊。”于纯虹把脚顺到床下,在地上巡视着,像是在找鞋。
于纯虹的鞋在床底尾放,她根本看不见。她可怜巴巴地看着他,目光里充满期待。
申一甲知道于纯虹不好意思在病房里方便,可他又不能放她出去,真是太让人为难了。两个人就这样僵持着,时间不知不觉地过去了。
于纯虹央求了申一甲几次,见他还不给她拿鞋,终于沉不住气了。她重新上了床,慢慢地躺了下去。
“算了,我陪你去。”申一甲终于妥协了。
他为于纯虹拿出鞋,帮她穿上,扶着她下了床,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穿在她的身上。于纯虹略作迟疑,就听从他的摆布了。要是在以前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申一甲给于纯虹穿自己的外套,再正常不过了,可是现在却显得很勉强。
于纯虹除了走路慢一些,身子轻一些,其它还算正常,但申一甲还是为她捏了一把汗,她当初就是在他的婚礼上无缘无故摔倒的,那时她可是坐在位子上的。
他紧紧地揽住了于纯虹的腰,另一只手抓着她的胳膊,这样他就能把她紧紧地控制在自己的手中了。
于纯虹走路很吃力,像一个年老力衰的妇人,一阵风就能吹倒的样子,与她年轻美丽的形象形成了巨大了反差。
申一甲一阵心痛,那个充满活力,像泥鳅一样灵活的于纯虹怎么不见了?
“你在外面等着吧,我自己进去就行。”于纯虹到了卫生间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