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陷入昏迷状态,如果继续保守治疗的话,病人已经没有什么康复的希望,而且每天的医疗费用将是一个无底洞,不论有多少钱都填不满。
如果按照医生的建议,立即手术的话,前后费用大概还需要四十多万,病人有可能重新站立行走,甚至做到生活自理。不过有一个前提,癌细胞必须被有效控制。
那次是姜震东打电话通知于纯虹聚餐的时间,于纯虹却在电话里痛哭起来,说自己去不了了,母亲病了。
姜震东放下电话,就赶到了医院,还找到了主管临床的副院长。
第二天,由医院肿瘤专家对于纯虹的母亲进行了集体会诊。
会诊结束后,科主任对姜震东和于纯虹说:“病人被耽误了,现在面临两种选择,一种是继续保守治疗,但时间撑不过一个月,而且费用很高。一种是马上进行手术治疗,但成功概率只有百分之五十,如果失败的话,留给病人的时间会更短,如果成功的话,将为病人赢得二到五的生命。”
于纯虹当时就哭了:“你们的结论太残酷了。”
姜震东把于纯虹推到旁边,对科主任说:“家属情绪很不稳定,给他一个小时的时间吧。”
“好,越快越好,时间就是生命。”科主任撂下一句话就走了。
姜震东领着于纯虹来到了医院康复广场,在广场边的椅子上,陪着于纯虹坐了下来。
两个人就这样坐着,大概有十分钟的样子,姜震东终于开口了。
“纯虹,你到底怎么想的?”姜震东说,“你的父亲已经快被拖垮了,现在你是这个家的主心骨,所以你一定要坚强。”
“我想给妈妈做手术,她不能就这样等死。”于纯虹说的头一直低着。
“你想到了手机的后果吗?如果失败了怎么办?”姜震东问。
“失败的话,我只能认命了。”于纯虹说,“做手术是死,不做手术也是死,为什么不赌一把呢?”
“你家里还有钱吗?科主任刚才说了,做这台手术,术前准备加术后一周的的费用,要四十万,你能拿出这笔钱吗?”姜震东问。
“我能拿出十万。”于纯虹说,“家里剩下的钱,加上我攒的嫁妆钱,还有十一万多一点。”
“那你不吃不喝了?”姜震东反问道,“病人不吃不喝了?再说这也不够啊?这可不是切个扁桃、割个阑尾那么简单,四十万,以现在的价格,能在松江买一套不错的房子了。”
“那怎么办,我就这些钱了。”于纯虹说。
姜震东陷入了沉思,半天没有说一句话。
“姜主任,你是大领导,能不能帮我想想办法?只要能救我妈妈的命,你让我干什么都行!”于纯虹说。
“你没有男朋友吗?”姜震东说,“你能不能让男朋友想想办法?”
“我有个男……性朋友,但他也没有钱。”于纯虹说。
“这样的穷朋友,不要也罢。”姜震东霍地站了起来,“纯虹,我可以帮你想办法,尽快把钱到位,但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你说吧,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于纯虹说,“只要能给我妈做手术,让我去死都行。”
姜震东摇了摇头:“没有那么严重,我为你母亲出五十万做手术,你嫁给我。”
于纯虹急切的眼神立刻黯淡下来,洁白的牙齿咬住了下唇。
“好好,你别为难了,算我没说。”姜震东说,“不要紧,那我也会为你想办法,我就先借给你十万,先让医院做好手术前的准备。”
“我答应你。”于纯虹抬起头来,看着姜震东的眼睛,“只要你把钱到位,我今天晚上就跟你走。”
“不不,我可不愿意强人所难,趁人之危,你一定要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