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女儿甜甜的保姆没去,让她马上去园里接孩子。
孙婧纳闷,保姆以前接送孩子都很守时,今天是怎么了。
她忙给保姆挂电话,听到的却是保姆的哭腔。原来,姚云龙下午回家了,在家里翻腾了一痛,把保姆骂了一顿,直接把她打发回家了。
她心里很郁闷,家里的保姆丑是丑点,但嘴勤、手勤、腿勤,干活利落,这样的人还真不好找。再说了,要那么漂亮有什么用,保姆是干活的,又不是摆在家里看的。
孙婧安慰了保姆几句,就给姚云龙打了电话:“保姆犯了什么错误,你就把人家撵走了。”
“保姆往家里召男人,让我碰上了,要不她死也不会承认。”姚云龙说。
“不会吧?”孙婧说,“那你也得等找来了新保姆,再把这个辞了啊,这回好了,你去接孩子吧。”
“没时间。”姚云龙说。
“你总得讲理吧,你撵走了保姆,我又不在市里,孩子总得有人接吧。”孙婧说。车后排坐着施予让和祖希光,她不好发火。
“孩子不用接了,寄存在幼儿园吧,你当你的副主席,我当我的董事长,咱们谁也不用管孩子。”姚云龙说。
姚云龙明明做了错事,还无理狡辩三分,孙婧不想跟他废话了。
保姆走了,孩子得接,孙婧想起了婆婆吕凤凤。她从来没有让婆婆接过孩子,因为吕凤凤是厅局长夫人,让她去接孩子,孙婧张不开嘴。更主要的,是孙婧发现吕凤凤并不喜欢孙女,缺少那种祖孙隔代的那种亲切感。
现在没有办法了,只能试试了,她心怀忐忑给吕凤凤挂了电话。
“婧婧啊。”吕凤凤说,“有事吗?”
“妈,您能不能替我接一下孩子,我到省里公出,正在往回赶的路上。”孙婧说。
“你怎么不早说啊,我正往饭店走呢,老姐妹聚会,我不去还真不好。”吕凤凤说。
这正是孙婧意料中的局面,她握着手机,说也不是,撂也不是。
“婧婧,听说你进步了,祝贺你啊,要摆布好生活和工作的关系,我们女人和男人不一样,任何时候都操持家务,照顾孩子。”吕凤凤说。
“我知道了,那您忙吧,我再想别的办法。”孙婧毅然挂了电话。
施予让在后排说话了:“孙主席,反正车也快到市里了,一会儿让司机绕一下,把孩子接上。”
“不用不用,我还是用自己的车吧。”孙婧心想,施主席倒是一番好意,不过真要接上孩子,上车坐哪儿啊,总不能坐她大腿上吧。
孙婧赶到幼儿园时,看见一个年轻女子牵着甜甜的手,正在往外走。她立刻紧张起来,向前跑了几步,发现接甜甜的女子是姚云龙手下的那个小助理。
甜甜看见孙婧,惊喜地跑过来,扑到她的怀里。
小助理可能没有忘记孙婧给她的那个耳光,呆立在原地,惊恐地看着孙婧,不肯再往前走了。孙婧按捺着心中的不满,对小助理笑了笑。人家在帮自己接女儿,总不能抽她嘴巴子吧。姚云龙果真有钢,到现在也没把这个小骚货开出去。
“跟阿姨再见。”孙婧对甜甜说,她现在是有身份的人了,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冒失了。别说没有证据,不能轻易怀疑别人,就是有了证据,也不能使用暴力。唉,当上领导的感觉就是不一样。
她真想领着女儿直接去娱乐城,找到姚云龙以后,给他点颜色看看,但现在不是和他理论的时候,关键是要马上找到接替的保姆,要不她就别想安心工作了。
工会掌握大量的临时就业信息,找个保姆当然不是难事。她立即打电话给工会务劳公司经理,让他找一个合适的保姆,马上送到她家来,今天晚上就上岗。
晚上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