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喝了,嘿嘿,我二话不说,明天就把高荆绑了扔到林如虎面前,可惜呀。”
夕雯沉默,心头哀凉,琅琊王氏,自前朝时就是第一门阀士族,王元挚在面对这等事情时竟如儿戏一般随意。
她不明白王元挚为何要将林舒窈送回去,手里若是有了林舒窈,对镇北将军的掣肘也会更大些,竟还要将这个人情送给江洵。
她想不明白,便不想了,给王元挚又夹了一筷子菜:“若是世子大人今日未到江南,您会将林小姐怎么办呢?”
王元挚拿起一杯酒,喂了夕雯喝,待她咽下去之后,笑道:“你老是说旁人作甚,我会吃醋的。”
又擦了擦她唇瓣沾的酒渍:“若是江洵不来,那就让林如虎来,反正我看你这崇光楼的妈妈也不爽许久了,不如让林如虎打杀了了事。”
王元挚一贯懒洋洋语气带了几分冷意:“家里对邹尚书不满已久,将高荆送出去,送给林如虎也好,给敬国公府也罢,不过是让邹明朗那个老狐狸掉下一块肉罢了。”
旋即又将离了一些的夕雯往自己的怀里揽,缓缓抚着她的腰道:“高荆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借着江南水患吞了多少银子,林如虎拿了去,镇北大军那么穷,增加点军晌嘛,敬国公府拿了去,邹明朗掉的肉没那么大罢了。”
王元挚向夕雯说的这些官场的弯弯绕绕听得她心惊,江南水患那年,饿莩遍野,多少人流离失所。她就是因为家中实在无粮才被卖入崇光楼的,如今却成为官场斗争的背景,实在是可笑又可悲。
于是放下筷子,垂眸道:“少爷,奴家一介妓子,本不该听这些事”
王元挚抬手堵住她的嘴,又掐了掐她的脸,有几分用力,掐得白嫩中泛红才放下手道:“你若是再说妓子这两字,我就是不止用这个方法堵你的嘴了,我便用买你初夜那个船上你给我喂汤的方法。”
说着换上流里流气的笑凑上脸来,夕雯撇开脸,耳根都泛着通透的红:“少爷,是我错了。您别”
王元挚将头埋入她的锁骨,含糊不清地嘟囔着:“夕雯呀夕雯,你什么时候能长大啊。”锁骨精致玲珑,他不轻不重地啃上去。
夕雯勉强笑了一笑,她绝不会进王家的门,是以借着王元挚的安排,向林舒窈讨了一个人情——与夏姬同演了那出戏。
她不求林舒窈对她感恩戴德,她只求,能将她赎出去,让她躲在将军府的保护伞下,然后远远地离开这个地方,离开这个人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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