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文子桑怀着让萧南看清高冶真面目的企图,说了高冶对他做的事情,但他却是没有考虑到,萧南是什么人,怎会因为这区区小事,和高冶产生间隙,她嘲笑尹文子桑都来不及。
她之前看出尹文子桑有些洁癖,很是讲究,有一次晨起时,发现他在他栖身的那棵树上铺了好多的宣纸,想来他掉进那污浊的沼泽地,滚了一身的泥泞,心中肯定怨念不小,“陛下干得漂亮,不过表扬你前几日尽心尽责地帮我照看兄长。”
萧南忍笑拍了拍尹文子桑的肩膀,尹文子桑往后退了一步,“我回来后便想悄悄地躲起来,就是欲藏着这一身的脏污,未想就这样还能被门主发觉。”他想及此,看萧南的目光不由地古怪起来,原先他最服的人仅高冶一人,如今又加了个女子。
“别气馁,你一手隐匿气息的功夫算不错了,只可惜遇上了我,本门主教你啊。”
“好。”尹文子桑听她这样说,不禁翻了个白眼,他想想,距离他到她手下做事已有半月有余了吧,当初说的教他轻功,直到现在也没有个影子,光说不做假把式。
仿佛能感觉到从他身上传递过来的那股怨气,萧南咳了两声,“反正现在也闲来无事,择日不如撞日,就现在吧。正巧练轻功,身上的衣物肯定是要弄脏的,你有洁癖,现在嘛……就正好。”
尹文子桑:“……”门主你是非要提起我的伤心事吗?什么都不说,安安静静地开始教我不好吗?
虽然萧南方才的话很不入耳,但尹文子桑抛开集中在自己身上那些脏污的注意力,突然升起一种兴奋之意来。从萧南这里学习轻功,他亦是期待了很久的,即使女子毒舌,也不能掩盖她武学上的水平确实是比他要高的。
“练功苦当先,不能吃苦是无望功夫大成的,不少轻功的真正练法,并不适用于所有人,轻功,其起如飞燕掠空,其落如晴蜒点水,着瓦不响,落地无声,能“轻”和“稳”,全赖浮劲在身,子桑你的根基很牢固,但轻功对基本功要求更高,我先来训练你的腿功。”
“这些理论上的东西我都懂,要怎么练?”他略有些迫不及待,激动之余,忽略了萧南嘴角带着些诡异的笑容。
“不急,还要先准备些东西。”萧南唤来在院外守着的阿落,阿落甩着小马尾辫进来,完全将尹文子桑无视,“小姐,唤阿落有什么事?”
“喂,小丫头,你家小姐已经嫁人了,不能再唤小姐了,要喊娘娘。”尹文子桑双手环胸,显然是阿落对他的无视让他有些不满,在萧南那里受的气终于有了发泄的出口。
阿落一脸不爽地偏头看他,就是这个人,每天藏在树上面,刚开始她还没有发现他,经过她家小姐的提醒,这才知道这人瞒过了她的耳朵,日日夜夜跟在小姐身边,若不是她知道这人的真实身份,说不准还真的认为他对小姐有意思呢。
不过,敢以这样嚣张的语气姿态叫她小丫头的人,上一个估计尸骨已经化为湮粉回归天地了吧,“本姑娘乐意,你管得着吗?喊谁小丫头呢,有胆量再喊一遍。”
萧南无奈,正准备抚慰阿落让她消消气,尹文子桑估计不会和她对骂。
“小丫头,小丫头,……”熟悉的声音响在耳边,少年清淡的嗓音透着一股懒洋洋的意味,尹文子桑觉得,和这个小丫头说话,想必连乐子都算不上吧,阿落一双杏眼眯了眯,
“咳咳,”他脑袋里那个念头还没转完,脖子上却是多了一只钳制他的手。尹文子桑来不及多想什么,这个丫头是怎么在他没有察觉到的时候,近他的身,更甚是掐住他的脖子,这是怎样的一种速度。
“放开,你给我放开。”尹文子桑不断地扭动着身躯,瞪着眼睛看她,但他很快发现,不管他怎样使力,眼前身高只达他胸下的小丫头依然是纹丝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