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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次,我去得迟了点,左顾右盼,行人稀疏的石子街上没有刘华梁,两边林立的店铺门前没有刘华梁。在那条街的尽头,我瞅见了刘华梁的背影,走近一看,他半蹲在河堤上,垂着双手,双目眺望着远方。我也向那个方向望去,在那天尽头,似乎有一座山的影子。我不解地又看着刘华梁,他居然流下了眼泪!

    我用胳膊捅了他一下,说,男子汉大丈夫,你哭啥呢?

    他惊慌地抹了把眼泪,语无伦次,没,我没哪有啊?

    第一次见他这样,我只是认为他思乡病犯了,但几乎每天都这样,那就不正常了。有一天,我实在是受不了他了,便说了气话,刘华梁,你心里是不是有别的女孩,干嘛每天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跟着我有这么委屈吗?

    我满以为他会说没有,什么都没发生,但他偏偏说,也许有了你,我不该再思恋她,可正因为有了你,她才更深地铭刻在我的脑海

    我太“直”的性格出卖了我的冷静,我冲口而出,那你还喜欢谁?你会选择她还是我?说出那句话我已后悔。

    刘华梁的表情好像很痛苦,他应该已挣扎好久了,如果你非要这么问我的话,我会选择她

    那一刻,心碎成了好几块,再拾不起来。我哭了,哭得好伤心;我恨刘华梁,真的很恨,因爱生恨。他不是我的白马王子,他是一匹黑马。

    我决定离开他。

    我对我爸说,爸,我学习成绩很差,我要留级。

    我爸说,补课还可以,留级决不能。

    我想咨询一下老妈的意见,她一脸阴沉。

    我对我爸说,爸,那我要转学。

    我爸说,为啥么?这里挺好的。

    爸呀,世界这么大,我想去看看。

    于是,我就转学了。到了新学校,我没有一点惊喜,却多了两分忧愁。每每想起刘华梁,都以泪洗面,感到胃不住的疼。曾经我有点喜欢莫文蔚,以为她和冯大叔拍拖九年,双方终能修成正果谁料天不遂人愿。当冯大叔与徐若瑄的恋情公布时,莫文蔚一个人在演唱会上声泪俱下地唱完“他不爱我”,肝肠寸断。

    他不爱我,但他还是偷走我的心。我不会唱歌,但我酷爱创作,那一晚,仿佛曹公笔下的林妹妹魂附我身,让我写下一段如泣如诉的文字:月黑之夜,风不高,我从潇湘馆款步而出,荷着花锄,挽着竹篮,篮中铺满刚落的香未散的花瓣,在琉璃灯的指引下,我径直走向一丛湘妃竹。我一边坑地,一遍流泪,一边撒花,一边吟哦,湘妃她听我诉说。花谢花飞花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

    但面对众多围上来的,一个个关心c照顾我的同学,我总咬牙切齿地想,刘华梁这个男人不值得我爱,他不爱我,我不爱他。同学们给我的温暖,我应好好珍惜。(父母养我这么大,对我这么好,都还没为他们哭过呢,刘华梁算哪一位?)

    花不落,红颜不会老,人便不会亡。在新民中,我要过我不一样的新生活。

    我转到了民族一中,初二(3)班。我现在生活很快乐,对学习态度变了,也肯用功了,最重要的,是我交了一个意趣相投的闺蜜——王相雨。班上的女生,就我俩住校,我是离家太远,不得不住校,而她家就在南沟,她非要住校。

    住校的第一晚上,我俩便挤到一个被窝里,两个很健谈的女孩在一起,总有说不完的话,我们从晚清残阳夕照谈到新中国改革开放,也不知谈了多久。只记得谈着谈着,后来就不省人事了。

    我是一个很倔强的人,熟料,王相雨也非常固执,简直顽固得不可救药,连本“女匪”也拿她无可奈何。即使是一次执勤打扫卫生,或者讨论今天该谁去提开水,我俩也会争执不休,互相推卸(后来吴悔来了,所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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