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秋意正浓。
小林子与萧惎驾着马,慢吞吞地前行南下。
野地沿途,雀鸟归来,啼叫清明婉转,蛐蛐儿鸣声久久不息。落日慵懒的余晖撒在两人身上,周遭泛着明亮的金光,好不惬意。
萧惎坐在高头大马上,嘴里叼着根狗尾巴草,打着哈切,半眯着眼问道:
“小林子,你说,这如此大好天气,阳光明媚的,最适合作甚?”
“晒太阳?”
“错。”
“赏c赏日?”
“错。”
“那是去找明月楼的姑娘们饮酒作诗?”
萧惎挑眉,瞥了小林子一眼。
“光天化日c朗朗乾坤的,你想些什么。再说以惎的文采,怎能够作诗,岂不是要闹笑话。”
小林子偷偷看了萧惎一眼,便低头不语,继续驾马了。
原来您也知道要闹笑话。从前您可是天天拽着奴才,偷出宫与那花魁吟诗赏日,拉都拉不回来。那作出的诗,可是没少教王公大臣们嘲笑。就连皇上勒令禁止,都管不住您一颗放荡不羁爱自由的心。
见小林子猜不着,萧惎便也自己答了:
“自然是去行侠仗义c锄强扶弱。”
小林子听闻一惊,瞪大了双眼,却是很快冷静了下来。
想着,是同上次做的善事是一回事罢。
于是,小林子侧头看萧惎,试探问道:“殿下,奴才给您买刀去?”
萧惎对小林子的提议很是满意。
“去吧。行侠仗义之时,免不了会遇见些难缠的恶人。有了武器,我们才能保护自己,更能铲除恶人c匡扶正义。”
小林子被雷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默默地骑马调头,去买刀。内心愤怒呐喊:你这恶人,简直贼喊捉贼!
小林子买刀途中,萧惎歇在路边茶馆。品茶闲暇之时,忽见街上人头攒动,吵吵嚷嚷,也是凶煞得很。
茶客们品茶也不闲着,事情来由,你一言我一语的,也都从头到尾说了个完整:
近日江湖上争夺新的武林盟主。前些日子,海棠阁的阁主穆炎同魔教罗刹殿新教主姬遥对决,姬遥胜了。
按理,胜了便是新一任的武林盟主。可原本内定的,是正派里势头最大的海棠阁来统领江湖,谁知半路杀出个不知哪来的魔教教主姬遥。以前也从未听说过有这号人。
于是,江湖各大佬们慌了。本来分好的管辖地c归属哪个门派的油脂,这也都不做数了。
可作为正派,这种事哪里能放在明面上说。一众人也只能在背地里干着急,也是焦头烂额,却无从出口。
终于,另一大门派青堰堂,打着“罗刹殿不是正派,教众净属奸邪之人,不能统领江湖走上正道”的旗号,带着江湖一干正派之人杀去罗刹殿,去取姬遥的命了。
要说起这罗刹殿“魔教”的来历,也有些故事。
几十年前,罗刹殿也不叫罗刹殿,叫白玉堂。这白玉堂新上任的主子,生了个有疯病的儿子,偏的这傻儿子就喜欢貌美的女子,见了美丽的女子,便抑制不住自己一颗爱美的心,如狼似虎地发起疯来。
有一日,那白玉堂的主子正忙于纱帐,不经意间叫自己的儿子跑了出去。
这孩子也不负自己爱美的天性,一路跑到了明月楼,见到了明月楼貌若天仙的花魁,兴奋得很。那花魁身子骨一直不好,恰巧病重,教那犯了疯病的孩子一吓,便一命呜呼了。
更巧的是,当时的海棠阁阁主是这花魁的嫖客,他可是对这花魁宝贝得很。得知自己心爱的女人没了,一时竟气得昏了过去。加之海棠阁与白玉堂向来不和,新仇加旧恨,可谓气得他七窍生烟。
于是